生活中亦然。
所以,現在的周澤楷,赫然帶上了些賽場上的風格。其實,那本來就是他,只是,平常他不會如是做而已,所要耗費的心力太多,他通常都會調整為省電模式。
葉修可是不會被嚇倒的,他只是呵呵笑了笑,說:“喲,真學壞了啊。”他用雙手扶上對方的臉頰:“這麼正派的小周,可不適合扮演那種角色啊。所以……”他輕輕一笑,說:“還是我來扮反派吧。”
腿一曲一提,右手握住他肘臂一牽一引,一個縱力翻轉過去,一連串動作流暢自然。轉眼間,上下位置顛倒。
兩人的視線正面相對。
葉修微微彎了彎唇角:“別哭,我就只會這三板斧而已。別的就不會了。”
孩提時代被父親硬逼著練習了幾招防身術,一般情況下足以自保。
“還成。”沒哭的周澤楷簡單地表了個態。天生的性格加上這些年來的歷練,這點小跤還跌得起。
一隻手製住脖頸,葉修略微俯低了面孔,說:“放心,不會對你太粗暴的。”
“從哪裡開始呢?”似乎在考慮的聲音,“這裡小小開個火?”
像紈絝當街調戲純情少女一般,他開始輕輕舔上週澤楷的耳朵。
徐徐舔舐著耳廓,如羽毛般的吻。
“協商個方案怎麼樣?繼續?還是我停?”葉修問。
這當然是個語言陷阱。指望葉修就此罷手得是多麼天真的人才會想到的事。無非羞恥play而已。
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會很羞恥。
前者,是被牽著走。後者,是弱勢承認。
周澤楷會被羞恥play嗎?
葉修能佈局,周澤楷卻也能看局,所以,周澤楷說:“加油。”
輕輕巧巧,以不變應萬變。多麼容易令人感到挫敗的回應。周澤楷也是不動容的高手。
換一般人聽了這句話可能就萎了。但葉修自然沒那麼脆皮,反而像是佔到了某種優勢一般,說:“那麼,我不客氣了哦。”
以溼熱的唇和舌裹住耳輪,發出聲音地吸吮。連裡側更敏感的部分都被柔軟的舌頭舔了上去。
葉修一邊慢慢地地吮舔周澤楷的耳朵,一邊把右手輕輕放在他的胸膛。
手掌下面,是分明頻率改變了的心音。
手進一步下滑,落在了對方的雙腿之間。
硬質而緊繃的男性慾望熱度驚人。
葉修以惹人心焦的悠緩速度柔軟地搓揉著手中的堅硬,同時以完整說出名字的方式提醒:“周澤楷大大,冷靜一點。”
周澤楷漆黑的眼睛筆直地攫住葉修的眼睛,然後喘息了一聲。
葉修感興趣地貼近了面孔,說:“你說,如果現在給你拍個照,背後再附上你的簽名,會不會賣瘋?”
貼得太近,進入了攻擊範圍。
周澤楷堵住了他的嘴唇。
一瞬間,舌頭就強硬地擠了進去,以不容抵抗的氣勢,蹂躪不斷說出撩撥言語的嘴。
這一局,周澤楷佔到了先手。
適當地示弱,鬆懈對手,然後在時機到達的時候,驟然一擊。
葉修的弱點在於,他是個生手。
而周澤楷的吻像最強力的麻藥和迷幻藥,葉修開始喘息。
周澤楷再度壓下了他。攻守易位。
世界崩塌成無意義的碎片,意識中能感受到的,只有這個如同性事般激烈的吻。糾纏的舌頭像無盡貪婪的蛇一般一直往口腔深處進襲,就像要將嘴裡的唾液一滴不漏地吸吮殆盡一般。
就像乾涸的沙漠切望不遇的水源,非洲草原的犀牛渴求它的雌性。
一旦得手,立刻直插死穴。
脫了衣服,將雙手擰到頭上,並且順著這樣的姿勢將會作亂的手由衣服捆縛住。
滅絕後患的做法。周澤楷保持了一貫的謹慎。
浮顯在床頭燈的奶白色光暈中的,是因為缺乏日照而色素淡薄的身體。在溫和的燈光下像是煮熟了的青芋,在熱氣中剝了皮,現出含著光的甜白色。
與很多人眼中苦味的葉修不同,周澤楷面前的葉修,甜得讓人舌頭髮麻。
但是,周澤楷是不會著急的。至少,他不會讓自己顯出著急。
他用手指捏住了葉修右邊的乳尖,細細地按住搓揉,間或繞著圓圈。小小的突起慢慢變得尖挺,色澤也漸次變深。
宛如調查般的愛撫,哪裡更敏感,哪種方式更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