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點。
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反而是調侃起了喻文州:“怎麼著?聽這口氣,你挺羨慕他的哈?不過也難怪,有人年紀一把了遲遲得不到解決,著急上火也是應該的。”
你才是年紀一把好不好?還好意思說別人這算怎麼回事呀?葉不修大大!如果換了其他人多半要以這樣的言論反唇相譏。但喻文州不會。
他就只是順著說了一句:“年紀大了麼?”然後,再輕飄飄地順回對方身上,“那麼,你呢?”
葉修興致缺缺:“沒興趣,也沒人選。”睨喻文州一眼:“要不,你推薦個?”
喻文州深沉一笑,凝視了他一會兒,彬彬有禮問他:“毛遂自薦,行麼?”
“呵。”葉修笑了笑,懶洋洋地望他一眼。沒當一回事,還挑撥了一句:“我就在這。你放馬過來唄。”
“這麼著急?”喻文州輕笑了聲,不緊不慢地說。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急,但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喻文州傾身過來,吻了他。
沒有什麼瑣碎的動作,就是扣住下巴,然後,近身,瞬間消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葉修在他動作的一瞬間,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稍往後傾了傾,但是,遲了。
喻文州發動得更早,一個控制技鎖住,葉修只能用身體硬吃傷害。
一氣呵成,完美的控制,乾脆、利落、強控、高傷。
周澤楷在這個時候轉過頭來。隔著透明的玻璃窗,隔著那些窗角纏繞著的翠綠的藤蔓,看到了他們。
這天的太陽非常好,漫天漫地都是燦爛到不像話的陽光。那些跳躍的光子急湧而入,燒灼著眼瞼。
丁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們……果然接吻了啊。”
周澤楷抿緊了嘴唇。片刻後,面上恢復到了面無表情。
“走吧。”他以異常沉靜的聲音,如此說道。
轉身,毫不停留的,走遠。
等喻文州將所有的殺傷性連續技都出掉後,葉修輕輕推開了他。
“是我變鈍了還是你太狡猾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你的真面目呢?”葉修仍然有心情說著話。
“都不是。只不過是你沒有將心智用於這一道而已。”
葉修伸出食指點住他鼻尖:“老實交代,喻文州大大,你覬覦我多久了?”
“我建議把覬覦換一個詞。”喻文州好脾氣地說。
“別!想!轉!移!話!題!喻文州你老實一點啊!!”葉修警告道。
“一定要說的話。”喻文州啜了一口綠茶咖啡,眼中慢慢浮現出遙想的神色來,“七年前,我在訓練營第一次見到你。”
***
不是所有的星星一開始都會發光的。
黃少天是這樣的星星。但是,喻文州在成為星星之前,只是一顆石頭,還是很不起眼的那一種。
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放棄。他在角落裡默默做著訓練。
直到有一個人在他身邊坐下來:“基本功不錯啊。怎麼樣,打一把?”
喻文州短暫地怔住。
穿著嘉世隊服的,能夠關係好到進入藍雨訓練營的。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三冠王,這個時代最輝煌的人物。
這樣的人跟他打一場,其用意當然是指點了。喻文州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你的優點和弱點都很突出。”打完一場後,葉修說。
弱點突出,是他常被評論的。優點突出,卻是第一次聽到。
“你的手速,照我看,能夠提高的幅度有限。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在這方面花費時間,能夠達到基本要求就差不多了。”葉修說。
這是從沒聽到過的說法。其他人所說的,是希望他儘可能地在手速上跟別人拉小距離。
“你計算和判斷的能力相當強,如果能在這方面好好下功夫,用卓越的判斷意識輔以簡潔的套路,追求最大殺傷,會是不錯的一條路。即使手速慢,但是,揚長避短的話,你會強大很多。”葉修問。
“CD流嗎?”
“是的。說起來簡單,其實CD流對於意識的要求很高的,但我覺得你能做得不錯。”葉修說。
很久以後,當他們熟悉起來之後,喻文州問葉修為什麼那一天會走到他身邊,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
“我覺得,你有尚未被發現的潛能。”葉修這樣說。
當星星在天空閃爍的時候,人們可以輕易地仰頭遙望,為它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