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把表從手腕上用暴力扯下來的,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錶帶上還粘著血跡。
姜繼業一把抓過手錶,他知道這是帶有追蹤器的手錶,是他當初央求大哥保護小然後大哥給小然的。
實際上姜晏洲在得知姜啟祿失蹤的第一時間就查到了表裡面的定位訊號,可是當他一刻沒停地開車趕過去地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等姜晏洲走到牆邊,看到牆角那灘血跡時他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過了幾秒才過去檢視情況,也就是在這個牆角,他發現了自己給李晰然的這塊表。
“帶我過去——”姜繼業一看到手錶就急了,拉著自己的哥哥就往外走。
“人已經不在那裡了,我相信是綁匪把人轉移了,這不是壞事,說明綁匪要的不是人命。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等訊息!”姜晏洲一把抓住弟弟的手,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鎮定讓姜繼業也不由自主平靜下來。
可是一連幾天,也沒有任何人打電話過來,直到遺囑公佈的那天終於到來了。
這個星期要問臨城最大的新聞是什麼,看報紙就知道只有一件事——姜氏前任總裁姜啟祿的遺囑將於週日宣佈,那將會決定姜氏的繼承人人選。
按理說這本來也沒什麼懸念,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姜晏洲不是姜啟祿的親子,所以很自然地就認為姜氏繼承人是二子姜繼業。
但是現在又出現新的傳聞,因為姜繼業和男人不清不楚,所以已經被自己地父親剝奪繼承權了,那麼姜氏就只剩下他的女兒姜敏敏了,可是讓一個毫無經營經驗的女孩子掌控這麼龐大的家產,幾乎是在開玩笑了,那些股東也不會同意。
那麼姜啟祿能考慮的就只剩下一個他的親姐姐和隨母姓的侄子姜若望了。
“我先確認一下,姜家的親屬是否都到場了。請問您是姜先生的姐姐姜姚女士麼?”茱莉一身職業裝表情鄭重地確認道。
“是我。”姜姚坐在沙發上點了一下頭。
“請問您是姜先生的侄子姜若望先生麼?”茱莉接著問。
“沒錯。”姜若望有些傲慢地回答。
“您是姜先生的女兒姜敏敏麼?”
“嗯。”姜敏敏點頭。
“那麼姜繼業先生你和姜啟祿先生的關係是……”茱莉按照程式問道。
“他是我爸爸。”姜繼業面色憔悴,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好了,快開始吧!”姜姚有些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目前還差一個人,請稍等。”茱莉看了一下手錶道。
“還有什麼人,我們都到齊了。”姜若望站了起來。
“抱歉,我臨時有些事耽誤了。”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
姜晏洲走進來後又把門關上了,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上。
此刻門外早就站滿了各大報社,電視臺的記者。
“他來做什麼,他又不是姜家人!”姜姚看到這個人心裡略有些不安。
“大哥也是爸爸的兒子,憑什麼不能來?某個明明不是姜家人卻偏偏安個姜姓的外姓人不也在場麼?”姜敏敏看著姜若望吐槽道。
“你——”姜姚現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這個侄女幾巴掌。
“不好意思,在場人員的名單是姜啟祿先生自己決定的。我只是負責通知。現在我來公佈姜啟祿先生的遺囑。
第一項:姜啟祿先生名下的一百七十九處房產,其中包括國內一百零四套,d國5套……除國內的房產外其他將被拍賣,所得資金將用於捐助章天先生所創辦的湛藍建築學院。國內房產將平均分配給在場的各位。
第二項:姜啟祿先生名下的車輛、遊艇、私人飛機、珠寶、名畫、古董等資產也將被拍賣,所得資金將平均分配給在場所有人。
這兩項公佈以後,連其他在旁公正的律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看向最後來的姜晏洲了,看來外界地傳聞並不可信,姜啟祿對他這個養子並不討厭。
“他有什麼資格,他只是一個養子!”姜姚一副被割了肉一樣的表情,指著姜晏洲叫道。
“這是姜啟祿先生的意願,姜女士請您稍安勿躁。”茱莉雖然是d國人,但是似乎很懂得國內的禮儀,這樣一對比,就更顯得姜姚有些歇斯底里了。
姜晏洲這個時候突然轉頭,還想爭辯的姜姚正好對上他的眼神,本來想出口的話就堵在了嘴裡,再也出不來聲了。
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只是被那雙眼睛看了一眼就她從心底冒出一絲涼氣。
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