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磊,你咋這麼不要臉呢?教授才不惜的算計你呢!他招雅玉,完全是雅玉聰明好嗎?”小劉替陳銘澄清了。
“不是他算計我,我怎麼會在這車上?”韓磊氣憤的又抬起腳踹駕駛座的後背。
小劉被他踹的車開的歪歪扭扭,嘴裡也不停的罵韓磊是混蛋什麼的。
我看韓磊踹完之後,身體倒在後車座上,眯著眼,顯得很痛苦,就忙看向他的傷口處,果然發現腰部的病號服被血染紅了。
我擔憂的說:“韓磊,不是陳教授和劉哥威脅我的,是我自己答應的。你就算生氣,也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等你好了,你怎麼報復我都成。”
韓磊聞言,扭過頭,冷冷的盯了我好久,最終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報復你,哼,你配嗎?別再和我說話,我想吐!”
他這分明是覺得我很噁心了……
看到他安靜下來,我也就真的不再說話了。
只是,看著他閉上眼睛,懶得看我的樣子,我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我剛把他當朋友,結果,就做了傷害他的事,和他成為了敵人。
我或許就是這樣的沒有朋友緣吧!
一路上,韓磊再沒說話,我和小劉也自然沒開口。因為是凌晨,路上車不多,車開了不到三十分鐘,就到了陳銘的家門口。
小劉下車,本打算拽韓磊下來。我忙擠開他,要扶韓磊,哪知,韓磊冷冷的白了我一眼,“滾!”
我就默默的退開了,他自己艱難的下了車,走進了陳銘家。
陳銘就坐在大廳,我們一進來,他放下手裡正在看的資料,姿勢優雅的起身,朝韓磊溫和的一笑,“磊子,最近瘦了不少呀。”
磊子?我真沒想到陳銘會這麼親切的稱呼韓磊。
“陳銘你幾個意思啊?”韓磊卻對他並不那麼友好,相反,揚起下巴,斜視著他,冷音問他。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而已。”陳銘走到他身邊,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陳銘至始至終都像個長輩那樣,面對韓磊的無禮,一點都不怒。這份忍性,讓我佩服不已。
韓磊估計是真的體力不支了,隨著陳銘的攙扶,就坐了下去。但依舊冷冽的盯著陳銘,“想我?靠,陳銘你特麼的還能更讓人反胃一點嗎?說吧,這麼費盡心機的把我綁來幹嘛?!”
陳銘揉了揉胸口,坐到韓磊對面的沙發上,認真道:“磊子,凌晨那會,你是不是差點被炸死了?”
“是啊,運氣不好。碰到兩傻逼老頭,趕新潮,搞什麼自殺襲擊,怎麼了,你覺得沒炸死我,很不舒服?”韓磊身子往沙發後背上靠了靠,嘲諷的盯著陳銘。
陳銘卻不在乎他的嘲諷,繼續嚴肅認真的說:“你遇到的爆炸案只是今天的一起,其實,從昨天上午開始,就每隔兩個小時,就有一起這樣的自殺襲擊案。就連雅玉傍晚的時候,乘公交車都遇到了縱火案,而且,晚上還和你一起遇到了爆炸案。單單是她一個人,就遇到兩起這樣的自殺案,你算算,有多少無辜的人,遇害?”
韓磊聽到這,扭頭看了站在一旁的我一眼,張開嘴想說什麼,最後又別過頭什麼都沒說。
陳銘繼續道:“如果我不請你來,恐怕,這樣的自殺恐怖襲擊案,還有八起!手段當然也會更殘忍。”
“關我屁事?”韓磊冷笑一聲,“哈,陳銘,你不會認為這事和我有關係吧?你特麼用點腦子好嗎?真要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炸自己吧?還刑偵專家,還教授,真噁心!”
“韓磊,你對教授客氣點!”小劉在一旁看不慣韓磊說的這番話了,朝他警告了一聲。
韓磊理都沒理他。陳銘反倒是招招手,對小劉吩咐說:“帶他去樓上我的工作間,脫掉上衣,綁在解剖臺上。”
我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陳教授,你要幹嘛?”
陳銘不會要對韓磊……
他不是說不傷害韓磊嗎?
陳銘掃了我一眼,沒理會我。
而小劉卻拽起韓磊就往樓上拖。我見狀,忙拉住韓磊的胳膊,對小劉喊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只救人,不傷害他的嗎?”
小劉朝我道:“雅玉,你要相信教授。”
他這話一出,我冷靜下來,難道是陳銘只是要做出可怕的樣子,來嚇唬韓磊的親人,逼他們交出那八個絕症罪犯?
這麼一想,我就鬆開了韓磊的胳膊。
韓磊被手銬綁住的手就捏成了拳頭,低頭掃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