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是嘛,這才對,人要認清楚是非……啊!”
只不過,才收回手的女子非但沒有打消揮拳的念頭,反倒從身上摸出幾枚銅幣塞在指縫間,再使出吃奶力氣朝他那張傲氣凌人的臉頰揮去。
那突出的銅幣猶如刑具一般打在男子臉上,害他嘴角立時滲血,眼角泌淚。不過這可不是唯一的一次,就見女子立即曲膝,快速朝他胯下用力一頂!
“你……噢!可惡……”痛死他了!這女人……
男子瞪大眼,暴怒上身,原已掙脫身上的捆縛,然就在他不經意看進女子打完他後轉身去抱那已經死去的狗兒屍體的表情時,不禁愣住。
就見她抱起那因斷了氣而變得極沉的屍首,完全不管它身上淌著血又糊了泥,將臉往它身上一偎,那剎那間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是……悲傷嗎?對著那隻人稱之為牲畜的狗,女人居然流露出人對自己同類才會有的情緒?
這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自私的人類應該只會對同類有情,對同類有愛啊!
當他企圖分辨自己所不熟悉的情緒時,抱著狗屍體的女子已經走遠。
待他再回過神來,偌大的林中只剩他一個,還有遠處依稀傳來的狼嗥。
在林間找了個偏僻寧靜的地方,挖了洞埋葬了她心愛的狗兒,鄂多海回到步行約一個時辰距離、那棟孤單座落在山邊河岸、離平日採買用品的崁兒村還有半個時辰遠的小石板屋時,太陽已西斜。
當她走近屋子外沿的矮石牆,就瞧見那正在屋前的鄂嬤嬤一臉苦楚又不知所措地對著腳下那一畦畦葉菜東倒西歪的菜圃發愣。
於是她問:“又是哪一戶人家的小孩來搗亂嗎?”
以往,這方圓數里僅她們一戶,但不久前兩裡處多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娃兒每經過這兒,偶爾會作怪,不是朝房子丟石子,就是破壞菜圃裡的作物。
那戶人家是從崁兒村裡搬來的,所以想的、做的都跟村民是一樣的。
“不……不是,可能是我過午時在屋裡打盹,鹿兒瞧著沒人,就來偷吃吧。”好脾性的嬤嬤臉上漾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