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沙海建銷金窟的本錢,論沙海底穿稜之功力,比他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上一籌。
他就賭那魔聖是要殺死自己讓丁渾天有時候使絕招逃出,還是放過他一口氣先將丁渾天殺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的二選一。
只可惜他猜都猜錯了,魔聖是要將兩人一同絞殺,而不會殺一個放一個,所有在他換方向時,那無聲息的快速穿動的詭鞭尖勾仍朝他的方向甩了出去。
而他又賭對了一半,相比他那猙獰尖鉤的目標鎖定的人的確是丁渾天,雖然朝他甩了一鞭,但方向卻未仍扭回前方,直追丁渾天而去。
郝彥常只覺得後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痛的他差點腳下一緩,但身為火蠍幫的幫主,其心性與韌性要超出尋常人幾倍不止,死中求生的本能大得出奇,那一時他仍未放棄的拼命的逃,未用盡全力的一鞭被他生生的強忍下來,死死的咬住嘴唇,強壓下胸腔那一股湧出的血液,強行運用起逆脈的功法,瞬間從另一個方向一逃百里。
快得如一道沙煙。
他活著了,活下來了……
但是卻沒有半分喜悅,因為從此他將是廢人一樣的存在,帶著妻兒逃命,從此隱於江湖中。
可是,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丁渾天,枯骨魔聖,我郝彥常記住你們,此時他嘴淌鮮血,並不敢回頭看,但心卻已是翻出滔天恨意。
而此時的丁渾天卻已是強弩之末,他心中的悔意不比郝彥常少半分,若早知如此,早知這些人是從東獄而來,那黑袍人是四獄主宰之一,他又怎麼會為了一次口角,一些錢財外物,一點口腹之慾,招惹如此可怕的存在。
可如今命已保不住,說這些又有何用,如今之計他只有逃回銷金窟,銷金窟是他的保命屏障,裡面無數的暗道是他傑作,暗道裡全是自己的人,沒有人能在自己的地盤將自己絞殺,就是魔聖也不敢在那裡殺他,只有逃過去,他就有一線生機。
可是那該死的郝彥常竟然換了方向,換方向更好,正好為他牽引一時半刻,只要逃得更遠些,他有信心,有足夠的信心和時間返回。
可就在他心中一喜的時候,猙獰的刺鞭自身側沙中突而卷出,轉眼將他整個人纏在了沙海里,那尖處直繞住他脖子,卻沒有給其致命一擊。
而是將其從沙中倒拔而起,渾身血汙的丁渾天,如同一個血人,眼珠同樣凸出帶血,但他並沒有死,他的手死死的抓住脖子上的纏的緊的鞭尾,眼中看著沙漠中正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他枯骨魔聖。
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饒,饒命……”丁渾天此時哪還有之前在銷金窟時的得意與囂張,驚恐的眼神倒出了他內心的膽小與懦弱,這是一個寧可跪著生,不願站著死的無恥小人。
可笑的是,一個喜好活人肉的人,居然會在敵人的手上求饒怕死,比他所食之人皆不如。
聖主握著枯骨鞭緩緩的纏繞在腕,將他生生從五米遠拖了過來,看著他那面目全非的臉,嗤笑一聲,眼神裡是那樣的冰冷,嫌惡,他扯出一抹猙笑再次認真的打量他道:“丁掌櫃,想必早上人肉已吃飽,沙海風大沙大,為免你受苦,這就送你上路吧!”
“不,不……不要殺我,我把銷金窟送給你,我有很多財寶,我……”
聖主川景獄卻是厭惡的以鞭尾刺堵住他的口,他冰冷道:“吃人肉可以,但要掂量清楚,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連多看一眼也不行!下輩子投胎記清楚了……”
說完在丁渾天無盡的恐懼中,他手中的枯骨鞭抖絞之間,一個活生生人便瞬間便如布人絞碎一般,在空中由整化零,碎肉撒落一地。
此時葛老追了上來,他體力雖不濟但自保還綽綽有餘,只撒些毒粉在腳下,那些鑽地的無不慘死沙中,葛老跑得有些喘,見到丁渾天已死,不由放下心。
隨即厲護衛與一眾十二劍匆匆趕來,聖主錯過的漏網之魚大多已被他們滅口,可厲護衛卻是焦急道:“聖主,剛才清點人數還漏掉一人,那人似乎是幫主之流,不知使出什麼絕技,竟能一瞬間疾馳百里,屬下趕過去時,已不見此人蹤影……”
“什麼?還漏掉一人?厲護衛你可知曉此事有多嚴重,聖主身份已被識破,若不將此人滅口,我們定然後患無窮,這可如何是好……”
“不如屬下與十二劍再分頭去尋,他身受重傷又使出秘技,必是危在旦夕跑不了太遠。”
“聖主,不若就按厲護衛所說,我們再尋一遍,絕對不能讓那人逃出沙海……”葛老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