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你不會是把人家新娘子的蓋頭給搶了吧?”羅溪玉口中此時說,手已經伸過去摸那些磨得精緻的水晶,就這麼一條蓋頭,估計就要做個幾個月吧,這些水晶塊都是一塊塊磨成的形狀。
“哼,女子的蓋頭一定要搶……”
“誰說的?”
“葛師……”聖主雖然面有疲色,只耐著性子好言好語的回羅溪玉的話,平常他如果不舒服,是緊閉嘴巴不會與人多說一個字,便是說也是暴怒的罵人。
今天倒是有耐性的很。
“葛師說,新娘的蓋頭送給誰,誰就能得到幸福。”說完他看著她,並將手裡的紅綢緩緩推給羅溪玉,其意思不言自明。
羅溪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不會在做夢吧,這個龜毛聖主居然一本正經的坐在這裡,然後嚴肅的對她說了一句甜言蜜語,她的心都跟著跳,感覺不知怎麼竟像是求婚一樣,雖然他不過是重複了葛老的一句話而已。
羅溪玉震驚之餘,也有些激動,眼晴不知道為什麼湧上來溼意,她也不敢看聖主,怕聖主知道她老哭厭煩的很,於是她低頭笑著道:“葛老年紀那麼大了,怎麼亂出主意,聖主幹嘛要聽葛老的……”
說完就將那蓋頭拿在手裡,愛不釋手的看著,但怕聖主以為她不高興,眨了眨眼才抬頭道:“不過,我很喜歡這件禮物,如果聖主不是搶別人的就好了……”
聖主沒有說話,只是右手放到桌面,而指間有幾絲銀色與幾塊亮晶晶的東西,羅溪玉細看,“哎呀,這是什麼?”
羅溪玉不是沒見過鑽石水晶,而是沒見到這麼大顆這麼漂亮的,在陽光下那麼閃那麼閃,簡直閃花眼。
“這個不是搶的,送給你。”聖主說這話,眼神一閃,竟似有些不自在般,不過看羅溪玉小心冀冀的接過去,這才緩下眼神,慢慢收回手,放在桌上微微收攏。
“好漂亮啊。”羅溪玉眼晴發亮的小心的接過來,“這就是東獄女子的腰帶麼?真麼精緻呢……”說完看著那細細的銀鏈子眼前一亮,真是讓人咋舌的工藝,而上面鑲著那些亮晶晶的鑽簡直是漂亮的要死,中間那顆是塊黃水晶,在陽光下彷彿有水銀在裡面流動一樣,放到現在,這就是無價之玉啊。
“聖主……”沒有哪個女人能抵得過這樣的誘惑,抬頭看著聖主眼神都快滴出水來了,鑽石水晶果然是女人的軟肋。
其實羅溪玉也不是眼皮子淺的,只不過送的人不同,心境也不一樣,這一路跟著聖主吃夠了苦,別說是條水晶鏈子,就是口好吃的都是僅著他,雖然讓葛老買了一些衣服首飾,但是畢竟是葛老給她的,加上趕路又要做活,基本也就看一看就收進匣子裡蒙灰。
這沒有對比就罷了,自從那尤霜兒出現她就有了危機感,本來以為東獄是個沒多少女子的地方,或者都跟阿拉伯人似的穿從頭套到腳,結果一來才發現,自己腦補的快成傻逼啊。
哪裡是阿拉伯人啊,都快趕上現代人了。
女子一個比一個生得美,長得豔,一路看來,那些身形又柔韌又嬌健的活潑女子,簡直比她這副掐一下淤青,多捏一下疼要死的身質好倍,相比之下,她都快有了深深的自卑感。
身為女人,說好聽點她是嬌嫩,說不好聽她簡直是不合格產品,只能看不能摸的白襯衫。
這一點她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聖主,如果不是他從來沒有過女人,什麼也不懂,給了她充足的時間緩衝,也給了機會試著調,教,換成任何別的男人,自己恐怕要掉進惡夢中,不是她活不久,便是男人厭煩了她。
不憐惜的,隨意用幾次管你死活,自己舒服過就值得。
憐惜的又會覺得太嬌氣,用起來不爽不比別的女人過癮,然後數度轉手,這兩種可能羅溪玉都有想過,在苑中時那戰戰兢兢的心,簡直不想再提。
在初遇聖主時,她覺得自己要完了,碰到的定是第一種,真的時時刻刻想過要逃,強自鎮定時那種惶恐,她到現在都忘不掉。
卻沒想到,原來聖主並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也不止一次慶幸遇到的是這個人,所以就算他再龜毛再難伺候,脾氣再差再不懂人□□故,她都儘量適應他,因為她知道,這比她預想的結果好十倍百倍了。
事情的發展永遠超出預想,她著著黑袍的時候只是存有感謝上蒼,將他當做工作上的顧客一樣的心態面對。
可是當不再當他是客戶時。
她又不斷惶恐這一身的黑袍,不顯臉不顯身段的,聖主會不會看厭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