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文晴沒想到她堂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聲線都顫抖了,不過想想這事兒也確實挺詭異的。
她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內容挺多的。有時候是看她寫字,有時候是在漂亮的像花園的地方陪她看花,有時候……”
文晴突然沒臉說下去了,臉皮臊得通紅。
“和她親熱嗎?”文瀾介面問道。
“額……”姐你真瞭解我。
文瀾垂頭不語,內心裡卻是澎湃激盪。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怎會如此?
老天爺你如此安排到底是要做什麼?
“瀾姐,你是學心理學的,給我分析分析這是怎麼回事。”文晴見她久久不語,更忐忑了。
“晴晴,你最近夢到那女子是什麼時候?”
文晴一呆,狐疑地凝住文瀾,這聲音柔的,這表情慈愛的,這還是她高冷的大堂姐嗎?她媽都沒對她這樣過。
好怕怕……
瀾姐不會是被磕壞了腦袋了吧?
文晴怯怯地:“就在前幾天,上官剛醒來不久。之前已經很久沒夢到了。”
果然。
文瀾深吸一口氣,她的心臟快要跳瘋了。
“夢到什麼了?”
“夢到……夢到在一個挺漂亮的大殿裡,一個穿得華麗麗的女人正在和上官橙,啊不,和上官橙長得一樣的女人,在聊天,然後,一個穿著男裝的小姑娘瘋瘋癲癲地跑了進來,纏著那個華麗麗的女人膩膩歪歪……”
瀾姐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崽兒……
神啊,我明兒要不要領著這位心理學博士去看看心理醫生啊?
文晴的內心在咆哮,在震顫,恰似千萬只草泥馬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b形。
☆、第60章 母女(?)夜談
“瀾姐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好嗎?”有沒有喜歡上什麼人?這才是文晴最感興趣的。
這些年過得好嗎?文瀾也這樣問自己。
談不上好吧?畢竟,人是社會動物,沒有誰喜歡孤孤單單一個人。
也談不上不好。八年來,她從沒斷過呂靖宸的訊息。她曾經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小木屋裡,對著窗外皚皚的雪山舉杯獨酌,因為靖宸的《巾幗宰相》成功出版了,靖宸成了炙手可熱的作家,她為她高興。
她也曾經呆立在倫敦街頭,心情亦像那纏纏綿綿的細雨一般沉鬱難捱,因為她得知成功後的呂靖宸過得並不好,反倒是肆無忌憚地任意揮霍自己的生命,她替她難過,更恨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八年間,文瀾從沒捨得割斷對呂靖宸的思念。即使,這八年間,屢次去見她,即使屢次被她無情地拒絕,文瀾從沒捨得放下過。
甚至,她三十年的生命無不圍繞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人過活。
文瀾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就是為愛活著了,也算是彌補上輩子的缺憾。不成想,小半輩子過去了,直到今日,才驚覺曾經最最親近的人,原來從小到大都在她的身邊,竟然離得這樣近。今後的歲月,除了呂靖宸,她的生命或許會更熱鬧了吧?
文瀾心中柔軟,眸色也柔了幾分,意隨心動,不禁拉過文晴的雙手,護在自己的掌心中。
看來老天待她還算不薄,沒斷了這份母女緣分。
文晴驚——
瀾姐你沒……沒事兒吧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不說,還用這種怪兮兮的眼神盯我,不光盯我,還抓著我的手,這是鬧哪樣呢?是誰從小不讓我沾她的床邊,沾點兒布星兒就拿衛生球眼睛chuachua我的?您霸佔我的床鋪倒是麻溜利索沒商量,從小就這樣,從小就熊我,我說過啥?熊就熊吧,誰讓你是我姐?誰讓你是我媽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呢?
可您這會兒這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架勢是怎麼個意思?別告訴我您三十掛零不找物件,其實是在等我!我的世界會崩塌的!真的會崩塌的。連世界觀都會崩塌。
文晴扯了扯嘴角,想抽出手掌,又不敢。除了攝於她堂姐多年的淫|威,單細胞如文晴,也覺出哪裡不大對勁兒了。
話說最近真是邪了門了,一個兩個全和腦袋瓜子較勁。一個腦仁兒被摳走成失憶的,這又一個磕破腦袋磕得不正常的。要不要在門框上貼個“抬頭見喜”避避邪啊?
文晴五官糾結,臉上風雲變幻,一忽做恍然大悟狀,一忽又不知所措糾結得要死。文瀾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