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也請了學校一個星期的假,這天是最後天。
躺在院子裡被傭人修剪後柔軟的草坪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昏昏欲睡。他額上的繃帶還沒有拆下來,臉色倒是好了起來,不再蒼白。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徵也坐了起來對來人說:“哥哥。”
“徵也,父親叫你去一趟書房。”赤司站在他旁邊,伸出了手想要拉徵也起來。
徵也望著哥哥伸出的手,以前的他必定是歡喜的不得了,但是現在的他…
撇過頭,無視了它,自己撐起站了起來。走過哥哥的身邊時說:“哥哥不必這樣對我,那只是父親的命令。”【赤司徵臣(挖鼻):關我毛事啊
赤司看著弟弟的背影也不惱,收回了手,只是父親的命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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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書房門前,敲了敲門說:“父親,我是徵也。”
“進來。”
難得父親沒有坐在桌前處理政務,而是在窗邊抽著煙。這個窗戶…
徵也沒有過去父親的身邊,站在書桌前默默的等待著父親的發話,他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父親叫他來,想必是要問關於綁架的事。
雖然當時那個男人沒有死,但是他是在男人瀕臨死亡的時候停手,留了一條性命給他。若是他直接把男人給弄死了,父親財閥大官也是會有點麻煩的。
至於那個男人撐不撐的住就不再徵也的考慮範圍內了。
“工廠裡的事我不細問了。”窗邊的父親掐滅了菸頭,轉而是用認真夾雜些威脅逼問的態度在裡面:“你是怎麼想的?”
徵也氣場震得住普通人,對著叱吒政商界多年的赤司父,還是不夠成熟。有點喘不過氣來的徵也微微垂頭,不夠成熟?沒關係,早晚有一天能超越的。
聽到父親這樣的問題,徵也心裡不由得好笑,問他怎麼想?緩緩抬起頭,嘴角也在一分一分的上揚,在他看不見的左眼裡流著耀眼的金色。
徵也聽到自己說:“傷害兄長的哪怕是我也得死。”
☆、第五章
相信哥哥沒了徵也在身邊也會過的好好的。
說不定有了徵也還會給哥哥帶來困擾。
那麼,徵也不會帶給哥哥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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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沉默瀰漫在父子之間,淡淡的菸草味被一陣風捲走,帶來炎熱的蒸氣。
赤司徵臣愣了下後,把窗戶關了起來,走到徵也的面前說:“你是認真的?”
嘴角的弧度慢慢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父親:“是的。”
聞言,赤司父抱歉的笑了笑,這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抬手在徵也的頭上揉了揉說:“那,明天轉學吧。”
儘量無視父親肆無忌憚的動作道:“多謝父親。”
“出去吧,好好休息。”
“是的,父親。”
轉動書房的把手,身後赤司徵臣忽然出聲制止,徵也不由得回頭詢問:“怎麼了?”
“我沒對徵十郎道明綁架的事。”
“那還真是謝謝父親了。”
蒼白的話語多說無益,手心手背都是肉,終究是不能半途而廢的。一個旁人家的小孩竟然比下一任家主提前覺醒天帝之眼,即使他沒有想要爭取什麼,防範是必須的。
沒錯,赤司徵也根本就與赤司家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係,最開始不過是因為徵也與徵十郎有相似的髮色甚至眸色且是一個剛出生便被拋下的孤兒,才會謊報是雙生子以此來磨礪下一代家住赤司徵十郎。
竟沒想到會如此弄巧成拙,甚至連徵也的面容也越來越偏向徵十郎了,若不是DNA的鑑定上清楚的寫明瞭無血緣,徵臣會以為徵也真是他有血緣的兒子了。
更何況徵也對徵十郎抱有異樣的感情,跨過同性,他們之前只能有兄弟的羈絆,其他的都不可能有。
然而徵也比他更明白,所以他選擇離開,離開是最好的辦法。雙手捂住臉,這個政商上的狂人,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回房間的路上碰到了赤司,徵也冷淡的點了下頭,喊了聲哥哥便走了。
徵也的情緒不對,作為雙胞胎的哥哥,赤司明顯的感受到了。可那又能如何?他們兩的關係只比陌生人好了點,唯一的連通點就是血緣了。
赤司不知道,血緣這點,恰恰是徵也所最不希望有的,也是他們之間所不可能有的。
兩個人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大,給他們彼此拉近關係的機會似乎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