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兒是附近有名的gay吧,名字很張揚,就是一個大大的“G”。我一時間有些猶豫,最後卻還是走了進去。大概是現在時間太早,吧裡沒有什麼人,我到也落得個清靜。
我拒絕了一個搭訕,坐到吧檯旁,讓酒保給我倒酒。
我這輩子,借酒消愁這種事做得很少,雖然酒量不錯,但那不過當初幾年硬撐起來應酬的結果。而真正意義上的那次,是我離開齊冀的那晚。
沒想到五年後又有了這種念頭。
——
“喂,醒醒。”
我是被搖醒的,我真沒想到最後會喝醉了去。皺著眉頭狠狠按了按太陽穴,睜開雙眼,我發現我正躺酒吧角落裡的長沙上,然而當視線集中在對面的那個人時,我驚訝得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誒,終於清醒了。”
他有著一張不錯的臉,最像那些紈絝子弟,靠在深紅色的沙發上,拇指與食指之間,捏著一隻細長的高腳杯。然而就是這樣輕浮的姿勢,臉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卻讓我第一眼就不敢輕視。
他有一雙和齊冀相似的,銳利又深沉的眼睛。他配得上這雙眼睛。
他是施凜。
——
“哎呀,難道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嗎?”他看我盯著他,挑了挑眉。
我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擼了擼頭髮,又撫平襯衣上的皺褶,又勉強收回自己眼裡的驚訝,儘量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誰知他突然笑出聲來,眼神別有深意。
他不在意我的表情,打量著我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他轉了轉高腳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呀,齊總的新秘書,我對你可是非常的期待呀。”
他抿了一口紅酒,又示意我桌子上的另一杯。
我雖然剛剛清醒,但並沒有拒絕。
他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又開口道:“說起來,我覺得你很面熟啊,申秘書,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讓我想想,幾年以前?”
他的眼神帶上了一抹漂亮的醉意,但仍然清醒,他的表情像是逗弄著什麼小動物,興致勃勃。他看著我,我確定那雙眼睛裡有所深義。
他整個人靠在寬大的沙發上,歪著頭,“吶,齊總的小秘書。”
我漸漸放下了敷衍的嘴角。
我其實並不忌憚他,因為於我來說,錢家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他所謂的“秘書”不過是個幌子。但我的性格一向來是與人為善的,就算此時心情不好,也不會隨意遷怒。
我放下酒杯,淡淡地說:“你喝醉了。”
他的表情一頓,居然微微低下頭嘟囔“怎麼生氣了”。
我不打算繼續僵著,從沙發上起來準備離開。剛剛站起來,耳邊突然響起帶著焦急的聲音,“習哲!”
我愣住了,看向酒吧門口,景宣正匆忙地跑進來。我一時間腦袋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不禁回想我之前什麼時候聯絡了景宣……我突然抬頭看向施凜。
他捏著酒杯,慢慢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
“習哲,你還好吧?”景宣快步走了過來,他腳步還有些不自然,讓我一時間忘記了其他,趕忙扶住他說:“你的腿沒事了?懂不懂慢一點兒!”
他被我吼得一愣,然後抓住我的手臂,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沒事的,別擔心。”
周圍的環境並不嘈雜,他的笑容顯得清晰。我一時百感交集,沒有說話,扶著他的手臂往外走,心裡把之前湧起的想法和這個笑容一起,沉到心底。
他不會解釋為什麼和施凜認識的,我也不會對他失望透頂,不管不顧。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我出了門,打算扶著景宣回酒吧,又打了個電話給小A。景宣出來的時候大概很急,沒通知任何人,小A接到電話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有些開心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不是和好了呀……
我一時無語,我都可以想象到他在那頭的表情了。掛了電話攔車,我被風吹得眯了眯眼睛,看到一輛車慢慢地停了下來,接著車窗被搖下,露出了裡面那張臉。
我也是反應了半天,才想起那是巫予的,咳,前夫,謝優。
我不由得睜大眼睛,莫名地有些樂了。接著我想到巫予,於是又忍不住盯著謝優的臉看,卻沒發現什麼異端,心裡隱隱有些失落,扶著景宣要離開。
謝優卻直直朝我走了過來,“好久不見。”
我不得不停下來,“好久不見。”
然而我跟他一點也不熟,我甚至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