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
水向東咳了一聲:“適當的紓解是正常生理需求,這點你別迴避,你不覺得適時釋放一下,心情都要放鬆不少?”
倪暉沒法反駁水向東,他說的是事實,就像今天,現在,他的心情就特別好。
水向東說:“好了,你回去睡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不用,明天早上我去你那就行了,別來太勤快,免得我老師和師兄們懷疑。”
水向東勾起嘴角:“好。”明天早上送上門來,還可以好好啃一番。
第二天一早,倪暉六點鐘就到了水向東那兒,水向東喜出望外:“怎麼這麼早?”
“你以為呢?我們在外面考古,都是起這麼早的。要像你睡到八點,我們都已經下工回來了,一天都過了三分之一了。”倪暉鄙夷地說。
水向東抱住倪暉啃了上去,堵上了他的嘴。
直到八點多,兩人才從酒店出來,一起去吃早飯,然後去逛小鎮。倪暉的雙腿都有點打擺子,把水向東恨得牙癢癢,水向東乖乖地說:“我開車吧。”
倪暉沒有反對,水向東將車子開上,兩個人在小鎮上慢慢轉悠,找一處地方吃了早飯,又找到一處可以親手製陶瓷的地方,坐下來開始做陶瓷。
其實這些年陶吧在城市裡非常流行,但總覺得有些小女生氣,他們沒有去體驗過。如今到了陶瓷之鄉,看見做瓷器的不論男女老少,所以也就覺得再稀疏平常不過了。
兩個人像孩子一樣玩興大起,泥土裡加一點水,和一和,就變成了溼泥巴,可以搓圓壓扁,變成各種形狀。然後放在拉坯機上,慢慢地,泥巴就變成了具體的形狀,盤子、杯子、碗、瓶等。
水向東說:“泥里加一點水,揉一揉,再拉一拉,放在火裡一烤,就變成了精美的瓷器。倪暉,這就是我們,你加我,我們就變成了完整的一體。”
倪暉低著頭認真拉坯,不說話,也不抬頭,但是耳朵慢慢地紅了。兩人都想起了水向陽畫的《陶之戀》,這大概,就是他們的宿命吧。
倪暉的手比水向東的巧,他端詳著自己拉好的泥坯,再看看水向東那個始終成不了型的杯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水向東抬頭看著他的笑臉,將自己泥坯捧起來,壓在了倪暉的泥坯上,兩個坯胎全都揉做了一團,倪暉怒目瞪著水向東。
水向東開口說:“我給你背一首詩:‘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倪暉面上怒氣全消,不過還是撇了撇嘴說:“沒文化,這哪裡是詩,這是元曲。”
水向東將兩團和在一起的泥分開來:“好,我是粗人,你是文化人,咱們重新捏過,然後拿去燒一對兒,珍藏一輩子。”
第83章 番外五
倪暉博士畢業之後;在市裡歷史博物館謀了一份差事。每天負責展覽陳列,有時候還要客串一下講解員。
水向東就心疼他:“你一個堂堂博士生,去給人當講解員;也太大材小用了。”
倪暉不以為然:“什麼大材小用,人家沈從文先生也做過故宮博物院的講解員呢,我比他還大材?”
水向東說:“你得承認;沈從文去當講解員;也的確是一種浪費吧,那不是大材小用?”
倪暉說:“我這個只是暫時的,再說我每天在博物館看著那些東西;也是一種學習和研究啊。”
“我看你乾脆不如去搞你自己的收藏算了;何必在那浪費時間。”水向東最不滿意的;就是倪暉的休息時間;週六日經常要輪班,有時候一週才休息一天,工資還低得要死,真是嚴重不符合他的學歷和付出。
倪暉搖頭:“我不覺得是浪費時間,我在博物館工作,能接觸到的文物比普通人要多得多,這是一種積累,看多了,就分辨得出真偽來。你以為每一個收藏大師都是憑空而來的?人家都是經過幾十年的學習和積累的。我還年輕得很,自然該學習。”
“那你能不能換個崗位,去做鑑定員也好啊,鑑定員就沒你這麼辛苦,能接觸到的文物比你現在更多吧,還不需要拋頭露面。”說白了,水向東就心疼他要在外頭站著,還要不知疲倦地給人講解。
倪暉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包藏起來啊?”
他何嘗不想去做鑑定員,不用跟人打交道,工作更為純粹,這才是他最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