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開誰也不會開豆腐的,你們放心!”
豆腐大怒,跳起來要理論,布丁卻轉頭,一摔門出去了。
布丁和豆腐吵翻了,這在獨眼傑克裡,還是史上頭一遭!
酒童們一時間議論紛紛,因為在場只有明春一個人,所以他們都揪著明春,問他事情經過。
明春是個呆呼呼的傻小子,心智接近懵懂的小孩,就連一般那種酒童耍詐的手段都不會,特別實誠。好些客人喜歡他,也是因為他這份天然呆。
然而明春雖然呆,但卻非常老實懂事,他知道事情涉及溫蘊和客人的事,不能把實話說出來,於是只得支支吾吾說他也不知道,反正……一不留神就那麼吵起來了唄。
嶽齡和那些酒童說,他早看出倆人近來心情都很不好,叫他說,不是倆人之間起了什麼致命的衝突,而是恰好布丁和豆腐都遇上了心煩的事兒,所以這才點火就炸。
“他們遇上什麼事兒了?”小寇好奇地問,“失戀了?”
嶽齡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猜點更高階的理由?”
“那就是……對方是億萬富翁,他們失戀了?”
嶽齡氣死了:“我沒叫你在錢上面升級!而且怎麼可能倆人一起失戀?失戀陣線聯盟啊?”
酒童們全都笑起來。
嶽齡又叮囑他們:“最近這倆就是炮仗。咱們呢,躲著走,別再給他們點火了。”
豆腐和布丁這一吵翻,店裡氣氛不由自主就有點改變,酒童們都很惴惴,既不敢讓蘇譽知道,又不知該怎麼撮合他們——往昔都是他們吵,布丁和豆腐來平息的。
其實吵過之後,豆腐也後悔了,他深知事情起因在他,布丁說那句話,完全是無心的,以前他也經常這麼開玩笑,自己從來沒惱過。這一次,不過是因為顧海生那件事,他心底有傷,所以一聽見那四個字,火就不打一處來。
但是讓他主動求和,豆腐又不知該怎麼開這個口。
一直到吵架之後第三天,倆人乘一趟電梯回家。
一路上,兩個人都悶聲不響,氣氛尷尬得要冒火。豆腐心裡反覆想,先開口吧!可是開口說點啥好呢?要是說啥布丁都不搭理,那怎麼辦?
他平時對付客人,手段百出,可布丁不是客人,而是比誰都更熟悉他的摯友,在布丁面前,豆腐恥於耍手段。
正想著,電梯到了家門口,出來時,布丁忽然站住。
“過來吃飯?我熬了骨頭湯。”他對豆腐說,神色淡淡的。
豆腐一怔,慌忙點頭:“好啊!”
於是這場吵架,就算揭過去了。
……好歹沒讓蘇譽發覺。
溫蘊的事,布丁後來問豆腐,有沒有下文。豆腐搖頭。
“你沒看祁如山這幾天沒來獨眼傑克?溫蘊也沒再提那天的事了,倆人在私底下溝通吧。”
布丁說:“溫蘊天天住在店裡,也沒見他出門,這樣子像談戀愛麼?”
豆腐卻悶悶道:“其實我倒是不支援他跟祁如山。”
“你嫌祁如山大他太多了?”
“怎麼會是因為那?我是嫌,祁如山的男朋友太多了。小小一個溫蘊算什麼?就算喜歡,不過是兩三天的新鮮感。”豆腐說到這兒,輕輕嘆了口氣,“溫蘊還是個小孩子——要是老油條,我也就不操這份心了,換成小寇那樣的,我還要擔心祁如山咧!要是換了小寇,非得從祁家刮下厚厚一層油來不可!”
布丁笑起來:“可是溫蘊早晚得長大,你不可能永遠這麼護著他。”
“我養的豬,我心疼,成不成?”豆腐鬱悶道,“其實我覺得泉子不錯,喂,泉子,覺得溫蘊怎麼樣?”
泉子一聽,立時把臉拉下來了:“少亂來!”
“豆腐月老,你就歇歇吧,是想挨嶽齡的揍麼?”布丁說著,指了指樓梯口,“喏,白菜來了。”
豆腐抬頭一看,卻是祁如山。
“他怎麼這個點過來?”豆腐很好奇,“而且怎麼一個人過來?”
布丁從酒吧圓凳上跳下來:“走,去聽壁腳!”
豆腐趕緊慌慌張張跟上:“真有得聽?”
“嗯……八/九不離十吧!”
倆人輕手輕腳走到二樓,豆腐還想往前,卻被布丁伸手攔住,然後,他立即就聽見了溫蘊的聲音:“祁先生,怎麼這麼久沒過來?”
那聲音輕快流暢,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與之相反,祁如山的聲音卻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