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時佩雲鬆開雙臂繞到女兒面前冷言道:“乖乖回病房接受檢查。醫生要說你沒事,我領你去看小靜。”說完率先往安語諾的病房走去。
安語諾眨眨眼睛,緊繃的心似乎找回一絲跳動的動力。‘領你去看小靜。’安語諾從母親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絲希望的味道。那說明最壞的噩耗還沒有發生。只要不是那最壞的結果就好,想到這,安語諾竟升起一股激動的心情。乖順的跟著母親回到之前出來的那個病房,配合著醫生接受一系列的檢查。
‘身體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只是劇烈的震盪導致短暫的昏迷。現在醒了,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沒事了。’聽著醫生剛剛陳述的檢查結果,時佩雲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那麼重的車禍,能撿回一條命都算幸運,居然沒有太大損傷,時佩雲真是要大呼‘阿彌陀佛’了。可想到小靜,時佩雲不禁又紅了眼眶。當救護人員趕到車禍現場時,無不為姚靜姝緊緊護住安語諾的姿勢感到震驚與動容。已經持續搶救一天一夜都未見結果的孩子,時佩雲重重的嘆一口氣,‘哎,我們安家,怕是這輩子都要欠下這份天大的人情了。’
時佩雲依言將安語諾帶到醫院的ICU重症病房內,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看著身體插滿管子的人兒。安語諾幾乎是瞬間軟倒在母親的懷裡。那場車禍不輕,安語諾這個當事人比誰都清楚。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只要那個人還活著,只要她還在,一切就都是好的。可此刻看著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僅靠著儀器來維持生命指徵;安語諾竟覺得有些陌生,這是她的愛人嗎這還是那個每天都哄自己開心;體貼溫柔得圍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嗎她不該這樣的,她不能是這樣的;安語諾失去理智的轉身跑向醫生辦公室,瘋子般抓著醫生使出渾身的力氣搖晃著:“為什麼不給她治?為什麼讓她一個人躺在那裡?她現在很難受你們看不到嗎?為什麼不繼續搶救?給我救啊,救人啊!你們呆在這裡,把她一個人放在那裡算什麼?”
被搖晃的醫生似乎見慣了這種無理取鬧;情緒失控的場面。努力維持著紳士形象耐心的解釋道:“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病人傷得很重,能不能脫離生命危險還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
“什麼叫靠‘求生意志’?你們這都是些什麼庸醫。我要轉院,我要求轉院。我要帶她去國外,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我不要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躺在那裡,聽你們說什麼狗屁‘靠意志。’”
周圍一起圍過來其它醫護人員看不過去插言道:“小姐,我們醫院已經屬於全國數一數二的大醫院了。醫療裝置和醫師資格都是最好的。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治療。本著對病患負責的態度,我奉勸您一句,病人現在不適合移動。如果您非要一意孤行,後果請自負。”
安語諾根本不理會那些醫生在說些什麼,轉身就往出走。時佩雲,韓琪,陸羽明,奈爾森,所有的人都被安語諾此刻瘋狂的狀態給震到了,任何人都攔不住她執意要為姚靜姝轉院的決心。
就在大家都焦灼著無計可施的時候,一位蒼老的聲音帶著令人肅然起敬的威儀淡淡開口:“是誰要強行帶著我的乾女兒轉院啊?沒聽見醫生剛剛說的話嗎?”
在場的人裡只有奈爾森認識這位日本老人,在眾人微愣的當口走近老人身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松田先生。”
松田輕哼一聲算是打過招呼,柱著精緻靈巧的龍紋柺杖在經過安語諾身邊時沉穩的嗓音開口道:“跟我進去看看丫頭。”說完回頭吩咐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保鏢:“你們在這守著。”
幾乎是在姚靜姝出事的第一時間松田便接到通知,馬不停蹄地坐專機趕了過來。看著那一向頑強倔強的丫頭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久經沙場都處變不驚的老人此刻竟也鎖緊了眉頭,手中的柺杖被握得都有些微顫。
安語諾立在一邊,頭撇向其它方向默默的流著眼淚,這樣的姚靜姝令她不忍再多看一眼。
“你就是讓那丫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疑問句卻帶出瞭然於心的肯定語氣。
安語諾抬頭看向面前的老人,他的視線仍注視著玻璃內的人未曾移開,不怒自威的氣壓充斥周遭。透過小靜的描述,安語諾知道這位老人的厲害。雖然此刻老人一臉嚴肅,但安語諾並不懼怕他,一個肯待小靜如此關照的人,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您好,我是安語諾。”
松田彷彿像沒聽見安語諾的自我介紹一樣,一直盯著姚靜姝的方向,沉沉地開口:“我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