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庭和顧琰一眼,“哪涼快哪去,小爺我今天心情不爽。”
席松很是不悅,他費勁辛苦從山裡得到的一片玉簡,竟然一下山就被人奪去,他一路追到這裡,結果就被這幾個人擋住了去路,左右是追不到那個人了,倒不如打一場出出氣。
席松不客氣,陸繼庭也被他弄得火大。
席松一出手,陸繼庭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捱打。片刻間,兩個人已經交手不下十招。
顧琰在一旁嘆口氣,這兩個人一時半會看來分出勝負,他直接出手分開了兩人。
席松喘口氣,好久沒有打的這麼酣暢淋漓了,他原諒這兩個人了。
席松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
陸繼庭被氣的直跺腳,但是對方動作不慢,幾步就走出了巷子,這要是追上去,倒顯的他氣量狹小。
興沖沖的出門,氣鼓鼓的回來,陸繼庭很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他直接給冀長翼打電話,擺脫他查一下這到底是哪個。
冀長翼一聽陸繼庭的描述,就立刻知道這個哪一個。
“什麼,是玄雲真人的小弟子?叫席松的那個?”
陸繼庭對席松的身份表示很驚訝,玄雲真人的弟子怎麼是怎麼一個人?
冀長翼倒是表示瞭解,這個席松是家中的幼子,他家有錢,父母兄長對他很是寵愛,他又天資聰慧,這沒成為一個紈絝都是玄雲真人教導的功勞了。
陸繼庭嘆口氣,表示看在玄雲真人的面子上,他就不和對方計較了。
冀長翼對陸繼庭的說法感到好笑,席松雖然會法術,不過平時很少出手,也沒有在天師協會掛名,陸繼庭日後再遇到對方的機率不大。
說完席松,冀長翼又告訴了陸繼庭一個訊息,天師協會對餘林的死也是持懷疑狀態,這經過一番徹底檢查,可以肯定,餘林是被滅口的,
顧琰得到這個訊息倒是不意外,看那天餘林的出手,他可不好對付。
Q市的一家五星酒店,戈真坐在大堂靜靜等待著。
席松一進酒店的大門就發現大堂沙發上一個挺直的背影。
幾步走到沙發前,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刻板的五官,挺直的坐姿。
席松挑眉,真是晦氣,竟然遇到戈真。
席松自幼被溺愛長大,向來無拘無束,雖然有個師傅壓在他頭上,不過這些東西他確實感興趣,自然是個好徒弟。
玄雲真人雖然弟子不多,但是他身邊自然不會缺少跟隨的人。戈真雖然沒有弟子的名義,但是,他成為一個孤兒後,自幼被玄雲真人養大,且他的性子固執死板,只要是玄雲真人的命令,哪怕是違揹他本意的事情,他都會一絲不苟的執行。
席松不是個守規矩的人,自然是對戈真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戈真既然在他住的酒店大堂等待,顯然是有事情要吩咐他做。
席松大搖大擺地坐到戈真對面,“什麼事?”
戈真微微蹙眉,對席松的語氣有些不滿,不過,他沒有說什麼,“真人鎮壓的一個怨靈逃脫,真人命你協助我將其捕獲。”
無趣,席松對戈真一字一眼的回答很是有些不滿,再聽到他的要求後,更是不想搭理對方。席松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興致來了或者那個冤魂不小心撞到他跟前,他向來是乾脆利落的滅掉對方,但是,戈真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玄雲真人的影響,戈真向來是超度鬼的,即便是一個厲鬼,他也是捉起來帶回去鎮壓在道觀中親自超度。
戈真繼續說:“此怨靈本是真人的同門,師門毀於戰火中,他一時入魔。”
席松沒好氣的說:“知道了,我會協助你捕捉他。”
戈真點點頭,對他的回答似乎很滿意。
城市的夜晚總是充滿了各色燈光,哪怕是明亮的月圓之夜,若不抬頭,大概也是無法發現月亮竟然已經變成一輪玉盤。
一個半透明的灰色身影躲藏在陰影中,仔細看去,這個身影穿著一件藏藍色的道袍,頭上挽著髮髻,五官被黑色的血跡掩藏住,他茫然的看著四周的建築,高聳的大樓,呼嘯而過的汽車,四周的大樓中亮著寥寥無幾的燈光。修葺的平整的馬路兩旁佇立著路燈,黃色的燈光投射下來,路過的人投下長長的陰影。
這是發生了什麼?
那個鬼影踟躕的躲藏在陰影中,他不停的在陰影中飄蕩,他從寬闊的車流不息的馬路上慢慢躲藏到了小巷子,又茫然的跟在幾個鬼的身後來到了一棟大樓的後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