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天以來,從七公主和穀雨斷斷續續的對話中,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著七公主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笑容,看著七公主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身形,穆歌除了心疼,除了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七公主,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些什麼。
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穆歌倒希望百里川早一點來,那樣他就可以早日殺了他,除了那個禍患,至少七公主也就不用傷心難過之時還要時刻提防他的報復。
穆歌快速看了正往寢殿慢慢走去的七公主一眼,便趕忙收回了視線,穆歌覺得自家太子爺不但是讓他來保護七公主的,也是來懲罰他的。
太子爺明明知道他喜歡七公主,還讓他一定要留在正殿裡,除了吃飯上茅房不能離開半步,更是讓他不要顧忌什麼男女有別不能共處一室的禮教,甚至讓他塞了兩團棉花在自己的胸前,硬讓他在七公主面前裝成一個女人。
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鼓鼓囊囊的樣子,穆歌有些欲哭無淚,但為了七公主能安然無恙,太子爺就是真把他變成了女人,他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穆歌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快速探頭往窗戶邊看去,除了風吹動窗紗,窗紗不停的鼓動以及不時有雨點打落在窗稜上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穆歌看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應該是他聽錯了。
上官璞玉進了寢殿,放下帷幕,正準備到*上躺一會,突然感到她剛剛放下的帷幕似乎又動了一下,上官璞玉猛地轉過身,就見消失了十日的百里川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上官璞玉早已知道百里川一定會來找她報仇,對於他的出現,上官璞玉並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淚跡斑斑的小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害怕之色,靜靜地看著百里川,沒有跑,更沒有一絲要大聲呼救的意思。
上官璞玉的反應倒是出乎百里川的預料,眸中不由地帶上了一抹玩味之笑,他本想著上官璞玉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這麼多天,她肯定早已得知她做出那件事所產生的嚴重的後果,心中定然害怕他來找她報仇,猛地看到他,肯定會大聲呼救,但一切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看著上官璞玉此時的神色,似乎她就在等著他來一般。
“小玉兒,你這是在等著我來?”百里川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設下了乾坤陣,他不用擔心外面的人聽到他說話,看向上官璞玉笑著開口。
此時,百里川早已換回了他原來的月牙白錦袍,外面風大雨大,但他的衣服上卻是沒有一點被雨水打溼的痕跡,如畫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淺笑,似乎他並不是來找上官璞玉報仇的,而是來和上官璞玉談情說愛的。
上官璞玉突然笑了一下,笑容如煙花般燦爛,但稍縱即逝,“對,這十日以來,我一直在等你,今日,你總算來了。”
聽了上官璞玉的話,百里川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慢慢上前了兩步,走到上官璞玉的跟前,“小玉兒,看來你父皇讓你傷心了,你想死,對嗎?”
在百里川看來,最是無情帝王家,沒有哪一個帝王能容忍一個危及到自己江山的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的女兒,也不管他以前如何寵愛她!這件事一顯露出來,上官城如何處置上官璞玉已經在百里川的預料之中。
上官璞玉笑了笑,“對,反正人總要死的,與其被父皇貶為庶民趕出皇宮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還不如死了乾淨,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想殺,就來殺吧,這是我應得的結果。”說著,上官璞玉輕輕合上了眼簾,完全是一副一心求死之姿。
百里川輕笑了兩聲,伸手慢慢挑起上官璞玉的下顎,“小玉兒,你真捨得去死?這好像不像你那一天挑斷我手筋腳筋時的作風。”百里川當然不相信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會在沒有半點反抗的情況下就只想著死,在他看來,這是上官璞玉耍的花招而已,她只是想欲擒故縱!
上官璞玉並沒有撥去百里川的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當然捨不得死,但我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你不要告訴我,你來並不是找我報仇的,而是跟我談情說愛的。”
“想不到小玉兒還挺會說笑,不過‘談情說愛’這四個字,我倒是喜歡聽,我也不介意跟小玉兒你‘談情說愛’,就是不知道小玉兒你介不介意?”百里川笑著開口,好聽的聲音如春風般柔和,跟殿外的狂風暴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連死都可以想得開的人,她會介意這些原本就虛無的東西嗎?”上官璞玉慢慢把百里川的手從自己的下顎上撥開,後退了兩步,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腰間,輕輕一挑,腰間的絲帶滑落,衣衫快速地鬆散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