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教導無方”為由小小地懲罰了藍巧鳳一下。
燕鳴軒給出來到理由便是,一方面因為藍巧鳳跟藍欣兒詐死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另一方面因為藍巧鳳手中握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
當然,這是燕鳴軒對外宣稱的。
藍翎和燕驚寒都知道,這只是燕鳴軒在找藉口不殺藍巧鳳罷了,那面免死金牌已經在他們的手上,藍巧鳳哪裡還會有?
藍翎和燕驚寒當然也知道燕鳴軒如此做也只是想讓藍巧鳳繼續對付他們,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燕鳴軒的想法,藍翎自然是嗤之以鼻,他即便是想把藍巧鳳怎麼樣,恐怕會因為藍巧鳳背後有天冥教撐腰,他也真不能把她怎麼樣。
藍相府一倒,藍翎和燕驚寒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天冥教,在知道蘇全是天冥教的教主之前,藍翎和燕驚寒曾計劃派兵直搗天冥教的巢穴,這種做法傷亡肯定必不可少的,所以並不是上上之策。
此時知道了蘇全就是天冥教的教主,二人商量決定先秘密拿下蘇全再去剿滅天冥教,如此一來,可以大大降低他們這一方的人員傷亡,若是能兵不血刃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想秘密拿下蘇全並不容易,蘇全在皇宮裡,若是他們進宮去抓他,很有可能就驚動了藍巧鳳,甚至是燕鳴軒,這樣的話,天冥教眾人聽到了風聲作鳥獸散,可不利用一舉剿滅。
唯有先把他引出宮來,再秘密抓住他。
他們雖然有蘇全的兩枚訊號,但也不排除蘇全已經猜到了這件事,他有可能會給他們來一個將計就計,為此,藍翎和燕驚寒就如何順利把蘇全抓住,又反覆商量了幾次,最終定出了兩套方案。
動手時間暫定在了兩日後的晚上,二人分頭部署。
……
北寧戰王府
上官清雅提著裙襬急匆匆地奔進了自己孃親的房間,見自己孃親正坐在梳妝檯前描著眉,一把奪過了孃親手中眉筆,“啪地”一聲扔在了梳妝檯的檯面上。
“娘,你還有心情在這描眉?都火燒眉毛了,你知不知道?”上官清雅一屁股坐在謝紫英身旁的圓凳上,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不停地搖著手中的團扇。
上官清雅二八年華,今日穿著一身繡金邊粉色拖地長裙,頭上插著一支鏤空飛鳳金步搖和數支玉釵,件件都是稀世珍品,價值不菲,一張小臉稱不上絕色,但在刻意地打扮之後,倒也帶上了幾分嫵媚妖嬈的味道。
上官清雅早已經過了及笄之日,但依然待字閨中,這倒不是她嫁不出去,想想都知道,在藍翎的身份公佈於世之前,上官清雅作為上官戰唯一的孩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了,娶了上官清雅,可就攀上了戰王府這棵大樹,而且戰王爺百年之後,戰王府的一切極有可能都是要給上官清雅的,誰不願意呢?
上官清雅雖然是個庶出,但這十六年戰王府裡只有她一個孩子,什麼宮宴呀,上流階層的聚會呀,都少不了她,久而久之,上官清雅早就把她前面的那個“庶”字給忘記了,相應的,她的擇婿要求也提高到戰王府嫡女的標準,一般的公子哥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挑來挑去,上官清雅至今沒有遇見讓她特別想嫁的男人。
對於上官清雅的婚事,上官戰交給謝紫英全權做主,並沒有多加干涉。
今日,上官清雅聽到了一條訊息,對她來說無疑是五雷轟頂,她頓時就想到了她只是戰王府的一個庶女!
為此,上官清雅一聽到訊息後就立馬跑來找她娘,她知道她娘雖然是一個側妃,但是她是這十六年來戰王府裡唯一的女主人,她娘一定不希望那個玉碧落回來,就像她不希望有藍翎這個女人的存在一樣。
謝紫英三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玫瑰紅蜀繡月華錦衫,頭上挽著飛雲髻,髮髻上插著數支金叉,臉上畫著淡淡的妝,一眼望去也是雍容華貴。
謝紫英輕輕看了上官清雅一眼,撿起了檯面的的眉筆,繼續描著眉,同時道:“不就是你父王找到那對母女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上官清雅得到訊息之前,謝紫英早就得到了訊息,她早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此時倒顯示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來。
一看自己孃親不急不躁的模樣,上官清雅又連忙道:“娘,你難道沒聽說那個什麼藍翎?我可聽說她很厲害的樣子。”
謝紫英輕輕哼了一聲,不屑道:“她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還能回戰王府來住不成?所以,清雅,你就不用擔心她了,以後,戰王府的一切是你的總歸還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