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宮在藍翎和玉碧落離開驛館後不久就得到了訊息,說有兩個黑衣人潛入臧鰲的房間,盜走了他的一幅畫,凌霜凌露再結合自家小姐被她師傅拉出了府,便猜到那件事一定是自家小姐和她師傅做的。
“對。”藍翎笑著點了點頭。
“小姐,王爺不是不讓您插手這件事嗎?若是讓王爺知道是您做的,恐怕又會對您……”凌霜沒有說完,她不禁有些擔心,昨晚王爺因為小姐偷偷出府去已經很生氣了,若是讓王爺知道小姐又去盜畫了,凌霜不知道王爺又會怎樣發怒了。
“姐,小姐雖然沒有得到王爺的應允,但小姐不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嗎?再說小姐已經拿到了畫,將功折罪,我覺得王爺不會太生小姐的氣。”凌露笑著道,她覺得自家小姐拿到了那幅畫就是大功一件,王爺看在自家小姐幫他分憂的份上,也不會把自家小姐怎麼樣。
藍翎笑了笑,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看著杯中蕩起的波光,這才幽幽地開口:“其實王爺生不生我的氣並不是重點,而臧鰲接下來怎麼做才是這件事的重點!”
“小姐,那臧鰲接下來會怎麼做?”凌露趕忙問道。
“寶貝被偷了,表面上他肯定是藉此事對燕鳴軒施壓,讓燕鳴軒給他一個交代,但背後他想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藍翎輕輕搖了搖杯中的茶水,推斷道。
“小姐,照您這麼說,臧鰲會不會藉此事對東楚出兵?若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就鬧大了。”凌露有些擔心。
凌霜沒有出聲看著藍翎,上一次她去盜畫,那件事演變成了刺客進驛館刺殺西齊攝政王事件,而這一次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凌霜心中也有些擔心。
“出兵倒不至於。”藍翎笑著道:“臧鰲若是真有攻打東楚的打算,他就不可能親自來東楚,他為人雖然高傲,但他應該還沒有猖狂到不可一世的地步,他不可能讓自己身陷險境,依我看,他應該是為了其他目的而來。”
“小姐,那幅畫像呢?”凌露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畫筒之類的東西。
“被師傅毀了。”藍翎說著拿了一塊芙蓉糕放進了嘴裡,她雖然不明白她師傅看到了那幅畫像火氣為何那麼大,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認識那幅畫像上的女子。
“啊……”凌露趕忙捂住了嘴巴,鬧出這麼大動靜的那幅畫竟然被小姐的師傅給毀了,凌露覺著這真是太可惜了,至少讓她們看看那幅畫上到底是誰呀。
“小姐,您見到了那幅畫嗎?”凌霜比凌露要沉穩得多,畫毀與不毀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小姐有沒有看到那幅畫像。
“看到了,不過,那畫上的人我沒有見過,師傅也不願意說她是誰。”藍翎說著頓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看向凌霜問道:“凌霜,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失憶,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恢復記憶?”
“小姐,這一點沒有得到宮主的允許,奴婢不能說,但太后壽辰之後,小姐見到宮主後,宮主一定會告訴您的。”凌霜很是直白,但凌露不禁有些擔心,她們可是答應過小姐不再對她隱瞞任何事情,這件事明顯就是她們知情不報,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會不會生她們的氣。
藍翎撇了撇嘴巴,並沒有生凌霜凌露的氣,她早就知道涉及到她自身的秘密只有等她見到了無憂宮的宮主才能解開,從這兩個丫頭的身上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
這一日上午,西齊攝政王的一件寶貝被盜一事再一次被傳得沸沸揚揚,臧鰲也確實如藍翎所料,進宮見了燕鳴軒,直接要求燕鳴軒給他一個交代,並給出的最後期限就是在太后藍巧鳳的壽辰那一日。
這一日依然到了晚膳十分燕驚寒才回到府中,藍翎站在院中,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快速轉身看向了院門口。
藍翎知道燕驚寒八成已經猜到了盜臧鰲畫的人就是她和她的師傅,以他昨天的反應來看,藍翎知道她恐怕又慘了,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看著燕驚寒沒有一絲波瀾的俊顏,看著他翻滾的衣襬,藍翎抿了抿唇,迎了上去,輕輕喚了聲,“夫君……”
藍翎本以為燕驚寒不會理睬她,不想出乎她的意料,燕驚寒卻無奈地笑了笑,拉上了她手,往房間裡走去。
藍翎抿嘴一笑,快速跟上燕驚寒的腳步。
進了房間,藍翎雙手環上燕驚寒的腰身,仰著頭笑著道:“夫君,你今日怎麼不生我的氣了?”藍翎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傻,但她就是想知道。
“你做都做了,我再生氣還有用嗎?”燕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