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盒,快步進到了殿中。
大殿裡的眾人本以為燕驚寒會有什麼應對之策,但看著木盒裡只有他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筆墨紙硯,都把目光看向了燕驚寒,他們不明白燕驚寒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沒有找出應對之策,還是僅僅是因為他不想用皇上的筆墨紙硯?眾人想不明白。
臧鰲仔細地看了看木盒裡的筆墨紙硯,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來,心中也同樣有著疑惑。
“寒王爺,你的筆墨紙硯已經取來了,趕緊把休書寫了吧。”臧鰲壓了壓心中疑惑,看向燕驚寒催促道。
見臧鰲出聲,藍翎這才抬眼看了燕驚寒一眼,隨即又快速看了臧鰲一眼,並沒有出聲,便再度垂下了眼簾,不知所想。
眾人看著藍翎如此平靜的反應,心中更生出了一抹疑惑,他們早就看出來這藍二小姐可不是一個能任人揉捏的女子,逆來順受可不她的作風,但她為何表現得這麼平靜?難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一般女子在面對即將被自己的夫君休棄,不是尋死覓活,就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以此來挽回被休棄的可能,但這藍二小姐不但沒有尋死覓活苦苦哀求,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絕美的小臉上除了超乎一切的淡然,再無一絲波瀾,難道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寒王爺會休了她?眾人覺得只有這種可能。
“慶王爺覺得本王該如何寫這份休書?”燕驚寒抬眼看向了臧鰲,“在我們東楚,律法明文規定,丈夫若是想休棄自己的妻子,必須要有一個休妻的理由,但本王卻一時想不出這休妻的理由是什麼,既然慶王爺如此急不可待,那就勞煩慶王爺代本王想吧。”
臧鰲一聽,頓時就覺得這是燕驚寒在故意刁難自己,他依然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臧鰲心中冷哼了一聲,隨即微微一笑道:“藍二小姐讓寒王爺把皇上送的兩個美人扔出了府,嫉妒成性,不願讓你納妾,犯了七出之罪,寒王爺,這條理由夠了嗎?”
皇上去年送給寒王爺兩個美人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而在寒王爺成婚後不久,那兩個美人便被扔出了府,很多人也都聽聞了,但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臧鰲既然都能知道,而且還在此時借這件事說事,看來這臧鰲為了搶寒王妃可是做足了準備。
“慶王爺,你打聽得可真夠清楚的呀!”藍翎沒等燕驚寒開口,看著臧鰲微微一笑,又接著道:“不過慶王爺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我絕不會讓我的夫君納妾!據說慶王爺的府中妻妾成群,你已經早已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你想讓我跟你去西齊,根本就是白日做夢!”藍翎說到最後,話語中更是帶著俯視一切的氣勢,狠狠地把臧鰲踩在了腳下!
臧鰲的臉色頓時一沉,她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地說他,她完全就是不知死活!
“白日做夢?”臧鰲冷哼了一聲,“那你就好好看著本王到底是不是白日做夢!”
說完,臧鰲便看向燕驚寒,虎目中帶著銳利的光芒,“寒王爺,藍二小姐都已經承認了,你就趕緊寫吧!”
這一次,燕驚寒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快速拿起了木盒中的筆,沾了點硯臺上的墨汁。
眾人看著燕驚寒的舉動頓時屏住了呼吸,慕容笑塵卻依然低垂著眼簾,他知道燕驚寒一定會寫下這封休書。
藍致紳暗暗著急,但此時他卻無力阻止,只能不時地看向藍翎,希望藍翎能出聲繼續拖延一些時間。
但藍翎卻是靜靜地看著燕驚寒的動作,並沒有再出聲,這讓龍椅上的燕鳴軒心中難免生出了一絲失望。
燕驚寒拿起筆並沒有片刻猶豫,刷刷幾筆,一封休書一氣呵成。
臧鰲就站在燕驚寒的身旁,對休書上的內容看得非常清楚,在燕驚寒簽上他的名後,臧鰲終於放心了下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藍翎。
藍翎依然沒有出聲,絕美的小臉上亦是沒有一絲情緒,抬腳來到清泉公公的跟前,從木盒中拿起休書,仔細地看了一遍。
就在眾人還在懷疑藍翎為何還能這麼平靜的時候,就聽見“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藍翎口中噴了出來,灑在大殿的地板之上,觸目驚心!
……
卷一完,女主強勢迴歸!
☆、第一章 大膽
鮮血帶著妖豔的紅色濺在光亮的漢白玉地板上,一片,一滴滴,一點點,紅白相間間,觸目驚心!
慕容笑塵袖中的手攥了又松,鬆了又攥,他沒有想到藍翎平靜的背後卻是氣血攻心,血濺朝堂!
他很想上前一把把藍翎擁進懷裡,給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