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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邪瞄了一眼猴子羽柴秀吉,緊接著抬腳就對著猴子踹了過去,嘴裡面則笑罵道:“你這隻猴子明明知道對方不敢來偷襲我軍偏要這麼說,哼哼哼!”
猴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隨後搓了搓雙手,擺出一副十分猥瑣的樣子繼續嘻笑著說:“殿下,咱可是為了你而去做了把惡人呀,你看這獎賞……”
王天邪從懷裡面掏出一粒金豆子,隨手扔給猴子羽柴秀吉,引得對方登時眉開眼笑。
“萬千代、猴子,延歷寺那群和尚怎麼說?”王天邪和眾人嬉鬧了一下後,才開口問起了正經事。
首先開口的是丹羽長秀,他的臉上露出一副計謀得逞後的微笑,看著王天邪笑著說:“殿下,果然如你所預料,延歷寺那群和尚、尼姑壓根就不打算答應你提出的要求,約束手下那群僧兵不要多管閒事。”
站在他一旁的猴子羽柴秀吉,更一邊模仿著延歷寺那群和尚的動作、神態,一邊怪聲怪氣地說:“哼!那隻織田家的‘鬼’膽敢焚燒比睿山?現在可是二月底,那隻鬼想要焚燒被積雪覆蓋的比睿山?別開玩笑了!”
王天邪聽了猴子的話後,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只不過,其他人聽了之後,卻紛紛皺起了眉毛。
“諸君聽令。明晚比睿山將會大火炎上。丑時正,全軍出陣!目標比睿山山谷與山腳!給我把所有低窪地帶全部攻佔,坐等大火燒山。”王天邪露出一副鯊魚般彎月型笑容,滿臉猙獰的大聲宣佈。
“師父,你是說明晚真的會有大火?”身為王天邪徒弟的竹中半兵衛,好奇地仰頭看了看天空。隨即用十分懷疑的神色看向王天邪。
的確,雖然現在是繁星高照,但竹中半兵衛完全看不出來,明晚會有大火的跡象。
不過,織田家中所有家老、重臣都十分清楚,王天邪在沒有來到這個戰國亂世中之前,是南洋汶萊的皇室中人,而且更懂得觀天之術。
因此,雖然感到一絲懷疑。卻並沒有就此怠慢出陣的準備工作。
該休息的足輕,該當值的足輕,該準備武器與防具的足輕,紛紛按照各自的上司指示,進行著自己應盡的責任。
一五五七年三月五日,後世所有史學家將這一天的凌晨一點,也就是一五五七年三月五日的丑時正,視為了王天邪這個“織田家的鬼”終於踏上了“佛敵”的道路那一刻。
有趣的是。所有歷史學家、專家、教授,乃至是“磚家”與“叫獸”對於王天邪如此毫無顧忌的燒山。表現出褒貶參半的看法。
十九世紀江戶中期的朱子學者新井白石,便曾經就此事件發表出“亡山門者,非天邪殿下也,乃山門也”的論點,備受當時所矚目。
畢竟不論是“磚家”與“叫獸”還是“專家”與“教授”都無法否認一個事實。
自從公元七八五年,最澄大師庵居於比睿山後。耗時七年建立比睿山寺,二十四年來以比睿山為根據地提倡天台法華宗,更大造伽藍,使比睿山寺成為平安京鎮護國運的道場。
直到公元八二十三年,得到天皇賜名。敕改比睿山寺為延歷寺。一直到平安朝以後,幕府時代與群雄割據的時代,比睿山與高野山逐漸併為佛教兩大中心聖地。
但是,數百年後的戰國時代中,比叡山卻已經完全喪失了當年最澄大師的教誨,好酒“銀”色,毫不遵守出家人清規戒律。
因此,到底王天邪這個“織田家的鬼”是佛敵,還是說當時延歷寺中那群和尚、尼姑才是真正的“佛敵”可說是備受爭論。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那時候的一切,早就已經與王天邪無關了。眼下最重要的,始終還是正準備進行的這場關於“佛敵”誰屬的大型悽慘合戰。
一五五七年三月五日丑時正,趁著月亮小蘿莉在天上興高采烈地玩著太陽小御姐買給她的大白兔紙燈籠之際,織田家軍陣從四面八方攻向比睿山。
雖然比睿山的僧兵手中,同樣擁有鐵炮,但是在數量上卻絕對是織田家佔優。
經過這麼多年與冰山大貓御姐李華梅的合作,織田家的鐵炮數量絕對是全戰國亂世之冠。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不絕於耳的鐵炮發射聲,將整座比睿山的山腳,變得雷聲滾滾、硝煙瀰漫。
雖然比睿山三千僧兵,外加一萬九千佛徒,合計兩萬兩千餘軍陣死守山門,不讓織田家的軍陣前進。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