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流露出一股悲痛之情,如果說要選擇最佳配角的話,在這一刻所有羽柴系的家臣絕對盡數值得被提名。
“啊哈哈哈……我的野望就要達成了!天下!我來了!”當大殿中只剩下猴子羽柴秀吉獨自一個人站在大殿中時,他終於忍不住雙手高舉,大聲吼叫了起來。
不過,興奮歸興奮,當羽柴秀吉走出大殿之後,臉上卻頓時露出一道道淚痕,甚至淌下了兩道鼻涕。
此時的本丸庭院中,早已聚集了織田家在備中國的所有武士,甚至包括早早就被邀請前來作客的毛利家新任家主毛利秀就,以及毛利家的家臣團。
在場大部分人都不明白,羽柴秀吉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難道說,織田信子大殿終於決定要攻打九州島了嗎?
不止毛利家家臣有這個疑問,就連織田家除羽柴秀吉系以外的其餘部將級或以下的中、低階武士,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這種想法。
唯一令他們感到不解的就是,所有羽柴秀吉系的武士為何臉上都如此悲痛。
至於晉升為家老或重臣的高階武士們,眼中流露出的反而是一股深深隱隱著的不屑於顧。
“哼,裝吧!如果不是早就收到錦囊令的話……哼哼……”毛利秀就的心中大肆鄙視羽柴秀吉手下這群家臣們如此做作的表情。
他是關西地區少數幾個收到暴力超齡偽蘿莉織田信子和王天邪兩人。合力縫製的五輪木瓜錦囊令的武士之一。
對於自己也能收到只有家老、重臣才有資格收到的錦囊令,毛利秀就感到究極的喜出望外。這代表著他這個戰敗投降的亡國之人,在織田家中總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不過,也恰恰因為收到了這枚錦囊令,令他對織田家的恐懼更加有增無減,尤其是對織田家的奇人異士。
他發誓自己永遠不會忘記。當自己在今天中午吃完午膳回到暫住的寢室時,突然從天而降的那名看上去如此年輕的武士。
他記得對方叫做雪原涼,是當初自家老爹將織田大殿和天邪殿下騙來安藝國時的一名隨從武士。
當雪原涼告訴他昨晚在平安京中發生的騷亂後,他的雙眼瞪得比金魚的眼睛更加鼓。
有著織田家五輪木瓜錦囊令,他完全不用擔心對方在騙他。但就是這樣,就更加令他感到詫異。
從平安京到備中國高松城,可是足足有著五百里地啊!對方到底是如何在半日之內就來到自己身旁。
當然了,雪原涼才不會告訴他,自己其實是鬼、妖一族中雪狼族的妖狼。奔跑速度怎麼會是尋常戰馬能比擬的呢!
而當他看完了織田信子親自畫押的信後,再核對了五輪木瓜錦囊令中的暗語,他頓時就是一陣後怕。
實在是信中所說的事情,令他感到無比難以置信。
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背後,彷彿有一對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自己有一絲不軌之舉,立刻就會被洞悉得一清二楚似的。
遠在五百里之外的織田信子、王天邪。對整件事情的瞭解堪稱匪夷所思,甚至簡直就像是在演戲一般。
也正因此。當他看到圍在自己周圍的羽柴秀吉系家臣那滿臉哀傷,心中第一刻想到的確是為這群人感到悲哀。
就在這時,羽柴秀吉終於走出天守閣,來到了臨時搭建的高臺上。
心中充滿了疑問的中、低階武士,紛紛不由自主地被羽柴秀吉那滿臉通紅,眉毛走成了倒八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的造型驚呆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諸位,在下剛收到來自平安京中的訊息,織田大殿……在平安京……隕落了!逆賊……逆賊……是那個該死的明智十兵衛光秀!”
羽柴秀吉站在高臺上,捶胸頓足、大聲嘶吼了起來。
他的雙眼不由得緊閉。眉毛緊緊皺著,額頭因為用力而出現了打橫的“川”字,全身上下不斷顫抖,聲音中更是透著無盡的傷感。
“納尼?八嘎!”
在場所有毫不知情的武士,聽了羽柴秀吉滿臉悲情的大吼後,頓時不由自主地破口大罵了起來。
在場除了羽柴秀吉一系的家臣外,更多的是織田家其餘新晉升家老、重臣,以及他們的家臣團。
高松城本丸的庭院頓時罵聲震耳、遍地哀嚎,就連毛利秀就等早已收到五輪木瓜錦囊令的新晉家老、重臣,也十分配合地掩臉哀嚎。
羽柴秀吉雙手高舉,鼻涕、眼淚直流地示意在場所有人靜下來。
“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