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腳底靠在壁爐旁邊,雙手抱著頭,身子向前探,靠近正在燃燒的炭火。溫妮聽到的“咯吱咯吱”的聲音正是維羅克牙齒劇烈打顫的聲音。維羅克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溫妮嚇了一跳。
“你渾身都是溼的。”溫妮說。
“沒有那麼嚴重。”維羅克擠出幾個字,接著又猛打了一個寒戰。他在盡最大努力阻止牙齒打架。
“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溫妮不安地說。
“沒有那個必要。”維羅克帶著很重的鼻音回答道。
維羅克早晨7點就出去了,下午5點才回來。這之間的時間裡,他不知怎麼就感染上了重感冒。溫妮望著他弓起的後背。
“你今天去哪裡了?”她問道。
“沒去哪兒。”維羅克抽著鼻子回答。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受到了委屈,也像是在忍受著劇烈的頭痛似的。維羅克的回答如此應付,如此不真誠。溫妮沒有說什麼。整個房間裡一片沉寂。維羅克大概也是感覺到自己剛才的回答太過敷衍。他抽抽鼻子,有些歉意地說:“我去銀行了。”
溫妮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來。
“你去了銀行?”溫妮還是不溫不火地問道,“你去銀行做什麼?”
“去取錢!”維羅克很不情願地嘟囔著。他又把鼻子往壁爐那邊湊了湊。
“取錢?什麼意思?你把錢全取出來了?”
“是的,全取出來了。”
溫妮仔細地鋪好桌布,從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