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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應此類商品的新興市場競爭十分激烈。儘管達?伽馬首次航行的訊息讓威尼斯人大感不安,但建立已久的傳統商業通道並非一夜之間就可被取代。當然,他們更應該感謝歐洲人不斷增長的需求。同過去一樣,消費者並不關心商品怎樣抵達市場,他們唯一在乎的,是價格。
貿易商們嫉妒地觀察著對手的行動,記錄著他們都買了什麼、進價是多少。葡萄牙人甚至僱用了黎凡特的馬修?比克度(Mathew Becudo)等商人刺探來自埃及和大馬士革的貨車及船隊的規模,彙報運載貨物的數量。有關作物歉收、貨船失蹤或政治動盪的傳言都會影響商品每日的價格,這讓生意變得更加捉摸不定。香料船隊出發時間的細微差別可能引起供應渠道的大幅動盪,這對東地中海商人來說更有利,因為他們的訊息更靈通,他們的商道比繞非洲大陸的海運路線風險更小。
與此同時,選擇投資也是一件費神的事。1560年,威尼斯的年輕商人亞歷桑德羅?馬格諾(Alessandro Magno)焦急地看著亞歷山大港的胡椒價格持續飛漲,數天之內就上漲了10%,這迫使他撤銷訂單,將投資轉向丁香和生薑。避免陷入泡沫而落得血本無歸是最為關鍵的,作為中間商,他必須對進貨做出正確抉擇,併為他的客戶提供他們願意支付的價格。
每年有上百萬噸的香料(主要是胡椒)運抵歐洲,這種原本屬於上等階層的奢侈品,如今在廣泛的需求驅動下迅速成為文化和商業的主流。為了這些潛在的鉅額利潤,葡萄牙決心建造一條屬於它自己的絲綢之路:將所有的港口,將里斯本和安哥拉、莫三比克和東非的各商業據點都連線在一起,從印度到馬六甲海峽到香料群島都建立永久的殖民社群。他們的此番努力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就,在達?伽馬航行到印度後的幾十年間,葡萄牙政府從香料貿易中獲得了很大一部分收入。
當然,他們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尤其是各方競爭對手不會坐以待斃,將市場份額拱手相讓。在近東和中東經歷了一段時期的動盪之後,奧斯曼於1517年奪取埃及,一躍晉升為東地中海地區的霸主,併成為歐洲的頭號威脅。“來勢兇猛的土耳其人已經佔領了埃及和亞歷山大港,”羅馬教皇里奧十世(Leo X)寫道,“他們覬覦的不僅是西西里和義大利,而是整個世界。”
奧斯曼在巴爾幹的成功及進一步深入歐洲中部的勢頭強化了人們的危機感。大哲學家伊拉斯謨(Erasmus)在16世紀初寫給朋友的一封信中說,一場決定世界命運的激戰即將來臨,“這世界無法允許天上有兩個太陽”。未來要麼屬於穆斯林,要麼屬於基督教,但絕不會同時屬於兩者。
伊拉斯謨錯了,對手奧斯曼也錯了,雖然後者依然認為“既然天上只有一個上帝,那麼地上就應該只有一個帝國”。儘管土耳其人在匈牙利南部的莫哈奇(Mohács)戰勝了西方人,並在近東和遠東一段時間的動盪之後,於1526年將大部隊朝匈牙利和中歐挺進,引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戰爭恐慌,但殊死之戰並未出現。然而,這些行動導致的長期敵視和對立,其影響一直蔓延到印度洋、紅海和波斯灣。
奧斯曼帝國信心十足,為強化它在亞洲的商業地位投下重金:建立海外貿易代理網路,重修、加固眾多城堡以確保地中海、紅海和波斯灣海上運輸的安全。從波斯灣經巴士拉到黎凡特的各條公路保障了貿易的暢通無比、安全快捷,就連葡萄牙人都開始逐漸使用這條通道,用於和里斯本之間的交通往來。
這對通常用武力來對抗葡萄牙的奧斯曼來說,真是有點不可思議。1538年,奧斯曼向印度西北部的第烏港(Diu)發起了大規模進攻,隨後還連續襲擊葡萄牙的艦船。其中一位奧斯曼艦長名叫賽菲爾(Sefer),他在16世紀中葉憑藉一系列成功獲得了鉅額的財富。奧斯曼“盡享葡萄牙的戰利品,如今已變得越來越富有”,一名歐洲船長這樣說道,並詳述了塞菲爾的船隊變得如何發展壯大,如何憑藉幾艘小船取得巨大的成功。“他究竟還能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究竟還想把多少財富運回家鄉”?奧斯曼顯然是一個難以對付的敵人。據另一位觀察家在1560年的記載,每年都有幾百萬磅的香料運抵亞歷山大港,“難怪運往裡斯本的貨物變得那麼少”。
到了這一時期,香料貿易的利潤已經開始慢慢回落。所以葡萄牙人開始把投資從香料轉向其他商品,特別是棉花和絲綢。這一轉向在16世紀末令人矚目,此時的紡織品正以前所未有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