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倒下,但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頭上被狠狠打了一拳,儘管有頭盔阻隔仍舊可以感到那幾乎讓他脖子折斷的巨大力量。
他下意識躺倒,藉著牆壁掩護摘下頭盔。
“瑪的,第三個了!”
他很是驚悚地看著剛剛多出來的彈痕,這頂頭盔已經第三次救了他的命,他顧不上感慨,趕緊把頭盔扣在腦袋上。
“敵軍坦克!”
忽然一聲驚叫。
他向外一探頭,對面四輛t55坦克出現了,伴隨的還有大批倭軍步兵,很顯然對方發起了反攻,實際上在東京的戰場上,幾乎所有戰鬥都是這樣的反覆拉鋸,進攻,撤退,反攻,撤退,進攻……
雙方不厭其煩地一堆廢墟一堆廢墟的爭奪著,對於倭軍來說他們的最後勝利已經只剩一步,只要將明美聯軍趕下海就大獲全勝,所以哪怕用幾十上百萬的生命來拼,他們也必須戰鬥。
何彪縮回頭,躺在半截牆下找出他那支抽了一半的雪茄,拿打火機點上繼續抽著,他身旁不遠處,豹式坦克炮口噴射火焰,鎢合金穿甲彈的刺耳呼嘯傳來,下一刻就是對面的彈藥殉爆的爆炸聲,但緊接著豹式坦克的炮塔正面傳來巨大的撞擊聲,一道深深的劃槽在護盾的複合裝甲模組上刻出,被彈開的一百毫米穿甲彈驟然在他頭頂兇猛地掠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道更加恐怖的呼嘯撞擊他耳膜,被撞碎的磚頭在他頭頂相距不足十公分高度,如同前膛炮的散彈般噴射。
很顯然這是一發打偏了的炮彈,如果再低點,他這時候就恐怕連腦袋都沒了。
他驚恐地摸著自己腦袋,透過瀰漫的硝煙發現天空中多了一架眼鏡蛇直升機,就在豹式第二次開火瞬間,這架眼鏡蛇的右側短翼下一道火光飛出,黑色的影子在天空一掠而過,何彪一轉頭,對面兩輛t55同時冒出了火焰,剩餘一輛立刻開始倒退著準備撤離。
“開火!”
隨著指揮官的喊聲,包括何彪在內,所有隱蔽的明軍士兵同時瞄準正在撤退的倭軍,密集的子彈狂風暴雨般打過去,後者急忙尋找隱蔽然後還擊,同時逐漸向後撤退。但那架眼鏡蛇也射出了第二枚反坦克導彈,最後一輛t55也化作了火焰,豹式坦克和步兵戰車立刻開動起來,尤其是後者的三十毫米機關炮再次發威,就連眼鏡蛇上的三管火神炮也加入攻擊行列。
倭軍步兵瞬間被打得血肉橫飛。
何彪叼著雪茄站起來。
但就在這時候,彷彿直覺般他的耳朵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驚叫著:“炮擊!”
喊叫的同時他一下子撲倒在地,順勢滾進旁邊一處彈坑,驀然間頭頂尖利的呼嘯聲墜落,一個巨大的火團在後面不遠處炸開,那恐怖的威力甚至超過一五五毫米榴彈炮,正準備追擊的明軍一下子炸了窩,就連那輛豹式坦克和步兵戰車都在憋著黑煙拼命加速撤離,至於士兵們則以最快速度尋找儘可能牢固的隱蔽。
這是校射的二四零重迫擊炮。
僅僅十幾秒鐘後,密密麻麻的呼嘯聲如隕石雨般墜落。
何彪躲在自己藏身處,雙手捂住耳朵,最大限度張開口,在周圍天崩地裂一樣的恐怖爆炸聲中尖叫著,他不是嚇的,他怕自己耳膜被震裂了。
“重炮,呼叫重炮支援!”
離他不遠處,負責指揮他們的少尉躲在隱蔽處,對著無線電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他們頭頂的眼鏡蛇直升機上,飛行員正在向後方指揮部報告著敵人炮兵陣地座標,緊接著這份座標便傳到了明軍炮兵陣地上,十八門一字排開的威遠式一五五毫米自行榴彈炮炮口略微上仰,其中一門驟然噴射出火焰,四十多公斤重的炮彈劃破空氣,落在距離倭軍炮兵陣地不遠處。後者立刻停止射擊,所有人全速準備撤離,他們的二四零迫擊炮轉移起來很方便,但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天空中的眼鏡蛇直升機上飛行員立刻報出了新的座標,下一刻密集的炮彈砸在他們頭上,整個炮兵陣地立刻被爆炸吞噬。
擺脫了危險的何彪,看著遠處那格外壯觀的沖天硝煙長出一口氣,抖著滿身的泥土站起身。
不遠處一名明軍士兵卻永遠站不起來了,最近的一枚炮彈落在距離他只有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儘管他隱蔽處很安全,但一百多公斤重炮彈近距離爆炸的威力仍舊震碎了他的內臟,這名士兵沒有任何掙扎地死去。這一輪炮擊還摧毀了那輛鱷式戰車,一枚二四零毫米迫擊炮彈正落在它前面不足兩米處,恐怖的爆炸威力直接將這輛二十多噸重的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