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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章 基礎
“好傢伙，實驗室那邊還是爭氣的。”
手裡捏著蘭州那邊傳來的捷報，姜立心裡一陣舒坦。自然也是有關汽油提煉技術取得突破性進展的訊息。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原本按照計劃，為了滿足西北與日俱增的各種油料需求，西北不得不加大探礦，採礦的力度。
但想讓西北的原油產量翻一倍，再到後方的油料提供工廠，裝置再增加將近一倍，這無疑是一個浩大無比，而且十分耗時的工程。眼下有了這項技術之後，省下的這些大量的裝置，單是價值直接滿足幾個師的所需不說，中間節省的時間，特別是在戰爭時期，是金錢沒辦法換來的。
“司令，呂先生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很快，副官將姜立一直關心的問題給報告了過來。
“是嗎？”姜立將手裡的檔案放進抽屜裡，心情愉悅地站了起來，雖然前線因為韓復榘，萬福麟兩個傢伙攪了局，讓原本在支援的石家莊會戰以失敗告終，河北基本難以再保，但軍事上的短暫失利雖然麻煩，但終究還是未傷及根本的。後方這些技術上的突破卻可以加大西北對前錢的輸血力度。兩國之間長達數年的較量，一場幾十萬人的會戰，並不是決定性的。前前後後，這樣規模的戰役，跟日軍已經打了好幾次了。再說，楊虎城，趙鐵樹兩個集團軍主力現在已經保持著與日軍追兵相對安全的距離，對於孫立人那邊，姜立暫時還是放心的。
不放心也沒用，因為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將精力多放一點放到後方來。事實上姜立此時直接負責中原野戰軍團的大小事務，另外與綏遠，山西那邊保持著直接的聯絡，並不是體現個人戰術藝術的時候。姜立最重要的責任是負責讓整個軍團在大的方向不出錯誤，同時保持軍團的軍令暢通，不讓下面一些驕橫不同派系的將領不遵軍令，比起直接干涉戰爭的指揮更加重要。相比起南京的軍隊，此時的西北已經在長期的作戰中培養出了一套更為行之有效的參謀體系。
汽車行駛過距離洛陽機場不遠處時，一個用磚塊與厚實混凝土修整的平臺上，一個巨大的鍋形一樣的東西正在緩慢的轉動著。在經歷過數百上千次的實驗之後，天眼計劃正式從實驗室走到了投入實戰的戰略性一步。事實上西北雖然在有些方面卓有建樹，但在相當一部分物理，化學，無線電方面，比起列強的尖端人才仍然還有一部分差距，至於像尼古拉特斯拉這樣的科學界鉅子，姜立也只能奢望以後整個民國的教育普及之後，會應運而生了。
不過這不打緊，眼下的尼古拉特斯拉還是為西北作出了不朽貢獻的。正如姜立預料的那樣，尼古拉特斯拉仍然有著一定的保留，以其對無線電領域的造詣，之前顯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就在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驚的南京慘案爆發之後，這位自內心仍然嚮往著和平的學者也加速推動了西北天眼計劃的程序。在最初實驗了距離達到35公里的雷達之後，沒過多久又陸續實驗出了，五十公里，乃至現在探測距離已經達到驚人的67公里的雷達。姜立不敢肯定這是否已經是眼下整個世界最尖端的水平，但至少有實力超過西北的，也就那麼一兩家而已。而這僅僅還只是一種推測。畢竟在歷史上的二戰當中，雷達是在後期才開始嶄露頭角的。
而眼下日軍陸般最為先進的九五式戰機，發動機開到最大，也只能開出四百多公里的速度，而轟炸機的速度還要慢一些，也就是說哪怕日軍戰機全力奔襲西北空軍在洛陽的機場，機場這邊大概從發現敵機到預警也會有接近十分鐘的時間，而對方破壞力最大的轟炸機，預警時間還要超過十分鐘。也許在麻將桌上，這十分鐘不過是擲幾輪的時間。但對於被襲的機場，卻是決定著生與死的命運。
西北的工業產能仍舊是不及日本的，畢竟日本從明治維新開始到現在已經發展了好幾十年的時間，時間的積蓄的雄厚資本，不是姜立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便能趕超的。但有了這些雷達之後，西北對於飛機的運用效率上，將會將日軍甩開一截。雙方在工業實力上的差距，卻因為這種技術上的趕超，在變相的拉近。
之前由於日本早在一戰之前就開始提煉重油，並且開始了對原油的提煉工業，到現在二十幾年，西北只有僅僅的六年，石油提煉工業雖然在引進的技術上不比日本弱多少，但由於這次實驗室的技術取得突破，只需要開採日本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