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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大量的騾馬出輕嘶聲,打著響鼻。
“離鄭州城還有多遠?”張楚九掏出懷錶看了一眼,魁梧的身體坐在汽車的副座上,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旅座,只有五六里路了,鄭州城現在已經是煮熟的鴨子,就憑祝紹周,還能翻上天去?”
負責開車計程車兵也是張楚九的警衛員,不過說是警衛,真論身手,卻未必比得上張楚九來得好,畢竟張楚九是從特戰大隊那些兵王裡面出來的。而且在裡面的排名還極高。
不過雖然不時也有特戰隊裡面計程車兵下到普通部隊的,不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當上了機械化旅的旅長,這其中除了個人機遇,功績,還有便是忠誠度的問題了。對於孫立人,姜立是念在其在後世的大名,能在東南亞與日軍對壘並取得卓著戰績的,想必不是無能之輩。事實上孫立人自從上任之後已經開始顯露自己的才華。本來西北軍內部對於孫立人這樣一個外來戶執掌西北僅有的三個裡面的一個機械化旅,頗有微辭,不過這些背後的議論在廊坊阻擊戰之後便灰飛煙來了。除了孫立人,周大富是以前還在奉天城之後就跟著姜立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夥計。相比起兩人,張楚九沒有孫立人喝過洋墨水的履歷,也沒有周大富的資歷。
458 鄭州2
不過張楚九現在的地位卻是幾次出生入死掙來的。姜立能走到現在,也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一帆風順,進入西北的這幾年,至少遭遇過不下十次的暗殺,大多數被情報部門消彌於無形,不過有幾次仍然危險至極。張楚九用自己的命去堵過殺手的攻擊。有一次身受重傷,昏迷了三天多,最後由於自身的體質過硬,還有堅韌的意志,挺了過來。
姜立問他為何如此拼命時,張楚九回答說這條命原本就是姜立揀回來的。姜立才知道當初九一八事變,日軍攻進奉天兵工廠,張楚九被日本人捆住,用刺刀在身上紮了好幾個洞,後來姜立帶兵殺回兵工廠,將裡面的日軍盡數殲滅,張楚九才得了救,虧得這傢伙體質異於常人挺了下來。張楚九是性子很軸,認定的事就不會去改變,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楚九才能迅速的在軍隊中脫穎而出,若不是眼下大戰正酣,張楚九也會留德的新晉將官之一。
後來張楚九被調到了姜立的警衛旅,然後一路升遷,最終成為西北王牌旅的旅長,論戰力,已經越越了西北的任何一個步兵師。
“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自己的敵人,在戰場上任何一點疏忽,都會要了你的小命。有機會把你扔到特戰隊裡面去,你就知道厲害了。”張楚九瞥了警衛一眼,這個警衛主要是辦事能力突出,所以這段時間便帶著他,想讓他歷練一下。從特戰大隊裡面出來的張楚九更加清楚戰場上的殘酷。日軍裡面也有厲害人物。輕視敵人。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知道了。旅座!”
“團座!”城上,城下,一些士兵,低階軍官看到曹光復之後,紛紛行禮,打招呼。
“嗯,注意看守城門,這段時間前線跟日軍激戰。咱們也要防止日軍奸細混進來。”曹光復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實際上心裡已經有些著急了,壓低了聲音向旁邊的一名士兵問道,“你們的人怎麼還沒有來?”
“曹團長放心,既然那邊發了電報過來,肯定就快到了。”在曹光復旁邊計程車兵實際上是西北的聯絡人員,西北早就在鄭州設定了自己的通訊站。所用的密電碼也不是此時的南京方面能輕易破譯的。至於鄭州這種地方就更沒有這個實力了。
“團座,團座!前面有動靜!”曹光復在城門附近等待著西北軍的訊息,果然。沒多久,便有士兵匆匆趕來彙報。
“是麼。什麼動靜?”也許是因為激動,曹光復霍然起身道。
“有,有坦克朝這邊開過來了,好,好多坦克。”士兵有些結結巴巴地道。
“過去看看。”曹光復心頭一震,此時前線跟日軍打得沸反盈天,並未有大敗的訊息傳來,日軍大股部隊根本不可能穿過重重障礙抵達鄭州城下。整個北方,手裡頭有坦克用的除了日軍就是西北軍了,沒想到西北軍竟然將如此精銳的武裝都調過來了,看來周仲康那傢伙說得一點都沒錯,僅憑鄭州祝紹周的一個師想抗住西北軍真是痴心妄想,當年西北軍幾十輛坦克開在洛陽街頭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營長,但那種無可抵擋的威勢已經深入心靈。
登到城門處一看時,黑夜中無數亮起的車燈,還有隆隆一片的發動機聲讓曹光復震動得無以復加,可以肯定,這並不是以前那種坦克,現在西北軍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