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就各位,準備開打,郝世才,等下看你的了。”任建國雙手撐著冰涼的地面。
“好嘞!營座,你便看我的吧,這幫小日本,之前讓他們狂,現在得讓他們付出代價。”郝世才嗜血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回首一眼看去,所有潛伏在鐵路附近計程車兵都是一臉昂揚的戰意與仇恨,屈辱,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夠洗刷。
哐!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列車長驚險地發現鐵軌竟然缺損了一小段,還好及時發現,不然保持這種高速開上去,火車鐵定要開出軌道。車上上千噸的白麵,一旦出*軌,鐵定是側翻的下場。
列車長驚出一聲冷汗的同時,坐在火車內高談闊論,談興正濃的千葉重山等第5守備大隊的軍官士兵們猝不及防下,頓時東倒西歪,不少人滾了個滿地葫蘆。多重五郎肚子撞到了桌子一角,臉色烏青,痛得直打哆嗦。
“八嘎,到底怎麼回事,列車怎麼會突然減速,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列車長死啦死啦滴!”半天才回過神來的多重五郎氣得破口大罵。
“轟!”
在車子裡好不容易站穩身形的同時,郝世才已經指揮著4門75mm山炮次遞開火。兩發炮彈越過火車打在火車左邊的空地上,炸出兩道大坑,還有兩發炮彈卻直接命中火力,這趟運輸白麵的火車可不是裝甲列車,那薄弱的鐵皮只是粗略地阻滯了高速穿行的炮彈。
轟,轟!火車上的鐵皮蓋子被掀飛,在鐵軌上劇烈的顫動著,被炮彈命中的那截車廂當即被炸得體無完夫,兩發命中火車的炮彈裡面,有一發打中了裝著白麵的車廂,白麵隨著炮彈的爆炸散發得空中到處都是,其中一部分因為炮火的燃燒散發著糧食被燒糊後的味道。
還有一截車廂裡面的日軍士兵便沒那麼幸運了,鐵皮被炸開後,裡面士兵脆弱的身體被肆虐的彈片所撕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此時這些士兵才知道,在耀的功勳下,同樣遍佈著死亡與慘痛。可惜明白這些道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已經吃過一次虧的東大營士兵此時絕不會再留手,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反正上面已經下令痛擊日軍,就算事後有人要怪罪下來,那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上面沒膽子怕日本人,他們打得日軍找不到北,又憑什麼怪罪他們,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打得好,幹他孃的,接著打!開炮!”郝世才看到那冒著火光的火車,興奮得直打樣哆噎,不過從風中飄散過來燒糊的白麵味又讓郝世才有些犯迷糊,難道日軍不在火車上?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姜立已經下令,但凡從北面南下的火車,先打了再說。更何況火車也鐵定是日本人的,只是可惜了這些白麵,就是東北軍,能吃上白麵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看著長長的車廂,郝世才嘿然一笑,打掉上面的日本人,白麵還不就是東北軍的了,他孃的,難道就只興日本人搶東北的,不興東北軍搶回來嗎?
轟轟轟…。
又是一連串的炮擊,這次準頭不足,只有一發炮彈命中了火車。風中散發的白麵味道更重。
日軍也因此得到了一絲寶貴的喘息機會。
哐,車廂門被開啟,裡面倖存的日軍一個個下餃子一樣的跳下火車。
“八嘎,我們被支那軍伏擊了,殺光這些可惡的支那軍!”多重五郎一臉憤怒,此時肚子仍然痛得直抽冷氣。他不明白在奉天被日軍攻打的同時,東北軍為何還有精力過來偷襲他們的火車。不過眼下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別的,還是先打垮了這支支那軍隊再說。
43章 文官屯(3)
與多重五郎的憤怒不一樣,此時千葉重山卻是渾身冰涼,聽爆炸的威勢,是75mm口徑的火炮,能出動這種火炮的兵力在支那軍中至少是團一級的部隊。想到有近一個團已經在埋伏在這裡,千葉重山就覺得兩腿條上跟灌了鉛一樣,走動都廢力。
支那軍怎麼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快增援奉天,並早早地守在這裡,此時的支那軍還有餘力來打埋伏,豈不是說攻打奉天城的29聯隊與第2守備大隊的處境十分危險?
千葉重山猜測得也差不多,伏擊的東大營就算沒有一個團的兵力,相對於大多數一團兩千人左右的編制來說,已經是大半個團了。
四百**十人的第5獨立守備大隊陸續跳下火車時,已經只有460餘人,其餘在火車上或死或傷,一時間也沒能下來。
“殺光支那人!”此時下了火車的日軍大多帶著一種憤怒的情緒,操著手裡的三八大蓋朝對面的東北軍奮力還擊著。
不過很快這些日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