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前線送下的傷員激增數量,可以判斷出前線的戰事有多激烈。 而日軍飛機不斷增援特別陸戰隊上空, 給其提供火力支援, 妄圖掩護這一部分陷入窘境的日軍突圍。
此時幾乎上整個上海各屆都密切關注著這一場激烈而短促的戰爭。 那些搶著運送食物, 傷員。 醫藥的學生 看到天上不斷出現的日軍飛機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 殺上去。 跟日軍絞殺到一起!” 劉佔雄將軍帽扯下來摔到地上。 衝著電話裡面咆哮道。 在日軍的轟炸下, 這野戰電話時不時的掉鏈子, 真是能急死幾尺高的漢子。
“殺!”趁著日軍特別陸戰隊的一挺重機槍被打啞,一個連計程車兵撒開了腳丫子衝向日軍陣中。 此時可謂是日軍數次挑釁以來民**隊士氣最為高昂的一次, 在上海這塊地上匯聚了粵系, 中央, 還有即將奔赴戰場的15路軍, 閻錫山等實力派也或多或少的給戰場提供物資上的支援。 也是歷次面對外敵以來。 民國最為齊心的一次。 對於這樣一支士氣高昂, 敢打敢殺的敵軍, 日軍特別陸戰隊的成員也是會膽寒的。 本來就被趁著夜色而來的劉佔雄旅給打蒙了。 此時被劉佔雄部連續猛攻下,原來也是打著偷襲主意的日軍彈藥剩下不多, 不少日軍開始陷入慌亂。
嗡, 天上的幾架飛機漸行漸近。
轟! 近十顆航彈撒落下來, 地面一陣飛沙走石之後, 進攻的一個連還沒能打到日軍陣前,便被抹去了一半。
“王八蛋羔子!” 劉佔雄一拳放下望遠鏡一拳砸在身前的沙袋上, 手被上面的彈片扎破流血也渾然不覺。比起這點小傷那些被日機炸死的熱血男兒才是真正讓劉佔雄痛入骨髓。
看著在遠處上空不斷肆虐的日軍飛機, 那些登高眺遠的上海市民無不擲腕嘆息。 大好的局面, 如果沒有這些飛機解圍, 被堵在閘北遭到民**隊痛打的日軍恐怕難逃被殲滅的下場。 可惜, 這些將士已經夠拼命了, 但是地面上的部隊能拿天上的飛機有什麼辦法? 可恨這樣下去, 這支原本該被殲滅的日軍恐怕要逃出生天了。
“快快快!” 地勤人員如同小螞蟻一般緊張的忙碌著。 把飛行員從飛機上扶下來休息, 送來食物, 熱水之類的。
陳鴻陸捧了杯熱水暖手, 此時蘇州前進機場的負責人已經一臉笑意地走上前來,“歡迎來到蘇州,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 王坤一上校。”
“王上校, 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來自現在15路軍第1驅逐機中隊, 中隊長陳鴻陸。” 陳鴻陸跟王坤一相互敬了一記軍禮道。
“ 陳隊長遠道而來, 奔波勞頓, 機場這邊已經騰出了地方, 用過飯後我帶你們去休息一下。 ” 聽到陳鴻陸的話, 王坤一心頭一凜, 陳鴻陸原本是東北空軍飛鷹隊的副隊長, 現在絕口不再提原來番事的事, 而是特意強調15路軍, 顯然是打算跟以前的東北軍劃清界線了。 聽其語氣, 看來這次上頭交待下來的勸說工作不大好做啊。
“不必了, 我們在南京中轉機場已經休息過了, 麻煩王上校讓人把我們的飛機加滿油,現在吃點熱的, 補充一下體力後, 我就帶隊員去上海那邊。 ” 陳鴻陸搖頭一笑道。
“這,磨刀不誤砍柴功, 不會太倉促了吧。”王坤一沒想到陳鴻陸參戰的心思這麼急切。
“19路軍的弟兄正在跟日軍打死打活, 頂著日軍的飛機大炮作戰, 以前我在奉天的時候炸過日軍, 也看過奉軍被日軍炸過。這種情形跟天塌地崩一樣, 我們這邊再累, 也沒地面19路軍來得兇險。”
“那好吧。” 既然陳鴻陸堅持,王坤一也就不再勸什麼了, 況且上海那邊的形勢也確實緊張, 就算規勸對方也要看看對方是不是有真本事, 拉個飯桶去南京上面可不會給他記什麼功勞。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入耳, 只見一名士兵小跑過來, 向王坤一急聲說道,“處座,上海閘北戰事緊急, 參戰士兵在日軍轟炸下損失慘重, 19路軍司令部電問我機場, 何時可起飛戰機增援戰場!”
“ 回電19路軍, 二十分鐘後, 增援飛機必定抵達上海上空。” 陳鴻陸堅定不移地說道。
士兵看了看陳鴻陸, 然後又將目光投到王坤一身上, 畢竟王坤一才是他的直屬上官。
“就這麼回19路軍吧。”
聽到王坤一的話, 士兵連忙快跑返回, 臉上帶著一興奮, 過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