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無力將觸角伸到甘肅來, 也是個空架子, 倒是跟奉久兄同病相憐了。 不知奉久兄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邵力子向藏式毅告了一聲罪然後又問道。
“9月18日, 東北劇變, 邵主席一介文人肯站出來為東北鳴不平, 號召全國統一抗日, 東北上下無不感激涕零, 孤軍與日軍力戰數月, 奉天城化作廢墟, 不支而退。 倉惶西撤, 舉目無親, 知道邵主席是古道熱腸之人, 特地求上門來請邵主席念在奉天抗日的份上, 搭一把手, 則奉天上下, 感激不盡!”
藏式毅向邵力子施了一禮說道, 有求於人, 必然禮下。 藏式毅要請邵力子幫忙, 好話自然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灑。 不過這也看對什麼人, 事實上邵力子在民族大義上確實算一個態度十分開明的。 如果是對馬家那樣的土皇帝, 藏式毅也拉不下這個臉面。
“怕是要讓奉久兄失望了, 之前馬鴻賓尚有一師之眾入蘭州, 省主席號召之力亦不出蘭州附近八縣之地, 結果還被雷中軍囚禁, 鬧了偌大個笑話。 敗走寧夏老巢。 邵某不過一介文人, 手手無一兵一將, 政令不過局束在蘭州附近三四縣而已。” 邵力子苦笑一聲道。
“ 邵主席過於自謙了, 藏某一路行來, 蘭州附近民眾對於邵主席最近之政舉頗為讚賞。 自奉天大戰之後, 東東北大學失去了原來的支柱,馮庸大學亦難以為繼。 近四千師生流離失所。 所幸黃司令與姜軍長是有遠見之人, 寧願讓軍隊節衣縮食, 也要擠出經費讓兩所學校繼續維持下去, 現在重建學校的經費雖然已經有了著落, 然四處戰亂,數千學子無立錐之地, 即便是到了平津一帶亦直面日軍炮火威脅之下, 終難免顛跛流離之苦。 西北雖然貧苦, 然相比東北, 華北一帶亦算平靜。 藏某與黃司令, 姜軍長反覆商量, 數遍西北, 也唯有邵主席有能力施以援手, 還望邵主席為東北數千學子計, 為東北實業計, 不吝支援。 ” 藏式毅起身又對邵力子施禮懇請道。
“ 奉久兄, 黃司令, 姜軍長有意在蘭州重建東北大學?”
邵力子無比動容地說道, 他是文人, 對於大學的投入也遠較一般人更清楚, 東北大學之前便以規模宏大聞名全國。單是建校資金怎麼也得三四百萬上下, 建成學校之後, 一年便要消耗至少一百幾十萬元。 這些錢對於以前的東北來說, 自然不算多。 但對於一家失去地盤的勢力,軍隊來說, 還能有如此行徑, 怎麼不讓人為之心折? 這樣的消耗足以讓這支軍隊維持相當長的時間了。
“準確來說, 是將東北大學, 馮庸大學合併, 一起重建。說起來藏某一把年紀, 倒也從未如此佩服過一個年輕人, 當初少帥捨棄東北, 各地方軍隊紛紛噤若寒蟬, 出走奉天。 藏某也一度心灰意冷, 是姜軍長無數次身先士卒, 與日本人拼殺在一線。 也是姜軍長數日夜未曾閤眼, 東奔西走, 拉扯援軍, 與日軍浴血廝殺。 而後上萬日軍兵臨奉天城外, 奉天兵微將寡,局勢一度危如累卵。數千學生紛紛要求投軍參戰, 也是姜軍長力排眾議,孤軍奮戰, 也不讓一個學生上戰場, 只為給民族教育界留下一些成果不被夭折。 後進之輩尚且有如此赤子之心, 藏某豈能不為東北保留最後一絲元氣奔波。 ” 藏式毅頗為感慨地說道。
“好好好, 難得藏省長不辭寒苦, 奔波數千裡, 更難得姜軍長, 黃司令一介軍人卻如此深明大義。 邵某豈有推辭之理! ” 聽到熱血處, 邵力子亦拍案而起。不過很快邵力子又不無擔憂地說道,“ 重建東北大學,耗資甚巨, 如果再加上奉天那邊奔波過來的實業, 這般財富必然讓人垂涎三尺, 邵某雖有心相助, 一旦禍起, 可未必能維持局面。”
“這點邵主席儘管放心, 若有宵小之徒, 姜軍長手下近十萬大軍能力敵日軍, 自然也能剷除這些民族敗類。” 藏式毅語氣堅定地說道, 親眼見識過奉天大戰, 藏式毅對姜立手底下帶出來的這支軍隊充滿了信心,這是一支在士氣, 戰力上全面超越往日東北軍的新軍。
“如此, 也好。”邵力子想了一下, 他這個靠南京才當上甘肅省主席的人一旦與南京之外的力量走得太近是什麼結果邵力子很清楚, 恐怕很快他的新調令便會過來,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現在也就外表光鮮而已, 頂著個甘肅省主席的頭銜, 手下無軍, 政令不出蘭州, 能有個什麼用? 還不如趁著在位置上做點實事。 更何況馬家軍在西北一支獨大,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