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議,並不是花費大量心血去修建滇緬鐵路,還有姜立呼叫西北大量的資源給專門成立的後勤,難民專項組。使得軍備的擴張並不如某些人想象中的那樣快。當然,這些爭議並非是來自姜立以前的嫡系。也並非是別有用心,只是亂世有亂世的通病,這些在亂世掙扎起來的雄傑們,並沒有多重視下面普通百姓的死傷。
這點與美國那邊的情形有些類似。美國久未經大戰,若不是被逼向戰場,往往死上一些人,就有些無法接受。只是民國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長久的動亂與災荒使得民國自晚清以來,百姓死傷動則幾十上百萬,受災民眾上千萬。對於這些從苦難中掙扎起來的人來說,災民與死傷已經司空見慣。心臟的承受能力比起美國那邊要強了太多。因此對於這部分的爭議,姜立也不會太在意。畢竟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特色,但姜立不在意,並不會認同這些人的想法與做法。至少現在他還有能力去改變眼下的這種狀態,當然,這與他推動日軍南下的戰略也是相符的。
自從紅色勢力主政之後,推動西北工業化的程序進一步加快,哪怕歷史上有種種讓後人詬病的地方,但在戰時,這種體制在集中力量辦大事,還有對群眾的動員上,確實是此時的西方難以企及的,只要給他們一個平臺,發揮的熱度甚至有些出乎姜立的意料。煤礦,鐵礦那邊,湧現一個個生產高潮,挖礦工人不斷重新整理著以前的產量紀錄。修路,開渠的民工,勞力。
造大型水壩運送的土方。軍服廠那邊加班加點的產量等等不一而足。當然,有些事情過熱了也不太好,至少在此時的學術界,還有一些精密儀器的研究上,是急不過來的。姜立透過黃顯聲,邵力子這些人,也能讓有些過熱的區域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冷卻降溫處理。總之,西北那邊,現在處在良性發展的階段。偶爾出點問題,也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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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you!你們這些愚蠢的黃皮猴子,跟你們在一起工作簡直是對我的一種汙辱,不行,我一定要向上級投訴,將你們這些可惡的傢伙全部趕走!”船塢裡,一個戴著安全帽,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白人大漢指著陶文晉幾個留學生的鼻子罵道。
“混帳,要不是胡先生再三交待,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一個孔武有力的學生手裡掰著把大掰手,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有些憤然道。
“算了,弱國無外交,祖國積貧積弱,這些白人自然是看不起咱們的。”魏書豪搖了搖頭,“一時間的落後算不得什麼,司令想方設法把咱們這些人送到美國來留學,可不是讓咱們跟這些洋鬼子置氣的,再說,咱們民國在造船方面確實落後洋人太多了,現在洋人動則幾萬噸的戰列艦,航空母艦。咱們民國現在船廠凋零,在日軍的威脅之下,機械要麼閒置不用,要麼撤到了內地,整個船舶業都遭受了絕大之打擊。司令把咱們送到美國來深造,就是為了讓咱們能早日成材,好回國效命,再次振興民國的造船業。”
“話是這樣說,但眼下國內都打成了那樣,咱們在這邊學造船,留學了幾年,眼看這形勢,還不知道要在洋人的眼皮子底下呆多少年。”戴志遠不甘心地道。
“就憑咱們這些學船舶設計,學造船的,回去了能幹什麼,你倒是說說看?難道拿起槍去戰場上跟日軍硬拼嗎?”另外一名學生明顯有些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這些眼高於頂的白人,他們發他們的脾氣,咱們幹咱們的。胡先生好不容易把咱們弄到船廠來,可不是讓咱們灰溜溜地回去。”
“好了,都開工吧,以前學的那些,真到了實踐上,總是有些差別的,這點洋人的技藝也值得咱們學習。”魏書豪催促著幾人道。
“這些學生,倒是頗有咱們以前的意見風發啊。”魏書豪幾人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裡,他們口中的胡先生,此時正隔著透明的玻璃窗,遠遠地看著爭論的幾人。
“是啊,比起我這些已經消沉了意志的人,還算是有些鬥志的。”坐在胡先生對面的吳濟時一臉的鬍子邋遢,看上去頗為頹廢地道。
“好了,吳先生也不要再意志消沉了。江南造船廠雖然沒有了。但只要民國還在,以後總有重建的一天。”胡先生安慰著旁邊的吳濟時道。
“談何容易,一家大型船廠,想要修建起來,非一時一日之功,江南造船廠,是從前朝就開始累積的經驗,毀於一旦,毀於一旦啊。”想到江南造船廠被日軍所佔領,以往的員工走的走,散的散,將畢生心血傾注在江南造船廠的吳濟時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聽到胡先生的解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