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而日軍裡面也總有倒黴鬼,揀起來的,剛舉過頭頂準備投擲出去的時候,還沒甩出幾尺的距離,便轟然爆炸,連同旁邊不遠的戰友也一起倒了血黴,這種凌空爆炸的威力往往比直接落在雪地裡的要大得多。
嗵嗵。。。。在日軍衝進陣線之前,守軍也抓著時間的尾巴打出了最後一輪迫擊炮。散落的炮彈颳起了一陣雪地旋風,旋風過後,地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殺!”面對已經衝到近前的日軍士兵,陣地上計程車兵或是端著,或是提著更加襯手的工兵鏟跟日軍殺作一團。
“咱們還有多少炮彈?”在冷天,營長額頭上卻是冒著細汗。
“營座,不多了,只有不四十多發了。”士兵很快給出了答案。
“迫擊炮後撤,調校好,對準陣地,要是守不住了,也要讓殺上來的日軍喝一壺!”營長一咬牙,拔出了配,“另外再派人去向團座請援,看團座那邊是否還能支付出一些人手,否則這裡守不下去了。”
士兵得令後,貓著腰往陣地後方一陣急跑,在相對安全的地方,牽出一匹馬,跨上馬背疾馳而去。野戰電話早就在炮火中被毀了,至於那幾個會維修的也給日軍的大炮一鍋端掉,此時傳遞軍情,也只有靠這最原始的辦法。
“日軍打遍民國,為何獨在我西北軍面前頓足不前,便是因為我們西北有死戰不降之意志。有我無敵,有死無生!”營長提著配嘶聲力竭地大聲吼道。
“有我無敵,有死無生!”
凜冽的寒風中,無形中有著一股讓人熱血澎湃的氣勢激盪久久不去。
血腥的拼殺無可避免,除了已經得令的炮兵,其他士兵紛紛從簡易的掩體中起身,裝上刺刀。踏著已經被血染得變色的殘雪大步向前。
砰砰。。。。。。凌亂的戰鬥中,營長的聲也雜在其中。
“八嘎,你不是真正的武。。。。”日軍士兵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還沒說完,便被營長一撩翻在地。
轟轟。。。。。
此時被營長寄予厚望的375團團長符自在的處境不比他好多少。
日軍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訊息,三個多中隊的部隊抄小道出現在團部所在的古剎附近不足三里裡才被巡羅計程車兵所發現。
炮彈落在設在古剎的團部,立即炸塌了兩座古色生香的小亭,碎瓦與殘雪灑得四處都是。
“現在都被人捅到腚子眼,師座啊師座,卑職恐怕要食言一次了。”符自在苦笑一聲,向旁邊的副官道,“立即通知衛生隊的成員轉移,給師部拍報,日軍出現在我團部附近,形勢迫人。卑職已退守11號高地,已有為國捐軀之志,請師座自行斟酌戰局。卑職必竭盡全力,守至最後,為師主力贏得佈置時間。”
“團座,團座,黑風溝緊急求援,日軍已經衝進我軍陣地,請團座即刻派兵,稍有遲疑,我營恐全部陣亡在即。”前來請援計程車兵在一片炮聲中,闖到了古剎前,被士兵帶了過來。
“援兵?團裡的情況你現在也看到了,日軍都打到團部來了,哪裡還有援兵。我這邊連掩護衛生員,文職人員的人手都不夠,這不是胡鬧嗎。你回去找王繼坤,要是他人還在,讓他率部撤往11號高地。要是人不在了,萬事皆休!”符自在骨關節捏得發白,強作鎮定地道。
“團座,沒有援兵,全營陣亡已成定局,請團座念在我營殊死作戰數日,給我營留一點火種吧!”前來求援計程車兵撲地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道。
“團座,讓卑職帶一個排計程車兵去接應一下王營長吧,野狐嶺已經孤懸在外,看情形,後面團裡要孤軍作戰一段時間了,能救出來一些人,對於後面堅守高地,也有一些幫助。顧春華那邊火力不弱,一時間日軍也衝不過來。只是火炮駭人一點。”
副官出聲說道,旁人不知道,但他卻是清楚王繼坤是團長的學生,團長膝下無子,卻是把王繼坤當作自己的兒子在看,這些年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在王繼坤身上。若是王繼坤折在了黑風溝。對於團長而言,其打擊之大,尋常人根本難以想象。作為符自在的副官,他絕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你去吧,若是事不可為,你見機撤往高地,與團主力匯合。”符自在吸了口氣。
“是,團座!”副官向符自在行了一記軍禮,戰情危急,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向團長行禮也說不定。不管團長如何想,他既然去了,便一定要將王繼坤帶回到團長面前,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國仇,家恨,在日軍面前,同樣,這群可敬的戰士們,也在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