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那輛馬車裡的沖天劍意,看著面前嬌媚可人,卻是嘴角帶笑的師月欣,徐明遠以手扶額,不禁想要感嘆一句,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好在馬車沒有再次停下,徐明遠看著師月欣,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師姑娘要是想吃麵的話,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師月欣輕掩小口,嬌笑道:“徐公子看來是有些怕那曾丫頭呢,面就留著下次吧,今天我得離開長安了呢。”
“師姑娘這就要走了嗎?”徐明遠聽此,有些訝異道。
“徐公子捨不得人家走嗎?”師月欣看著徐明遠,含情脈脈道。
徐明遠微微張嘴,這話還真沒法答。
“哼,難怪師父說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師月欣哼了一聲道,腳下輕輕一點,已是飛向了之前她騎來的那匹棗紅色駿馬。
“徐公子,有緣江湖再見了。”師月欣有些幽怨道,一揮馬鞭,棗紅色駿馬已是從人群讓開的道路中賓士而去。
徐明遠看著那一襲紅衣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有緣江湖再見,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
轉眼間曾清怡和師月欣都走了,除了官道中間那些觸目驚心的坑洞,還有官道兩旁有些狼狽的眾人,似乎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此時已經有人認出了徐明遠,之前那份在長安城影響頗大的那份榜單上,徐明遠可是名列第一位。
今天徐明遠可謂出盡了風頭,一些關於徐明遠在華夷之辨上出辯,與李牧等人交好的話也是流傳開來,眾人皆是覺得他運氣實在好的逆天。
而一些站得更高的人,或多或少聽聞了一些關於數月前的那場被壓下訊息的刺殺,在那其中有個名叫徐明遠的年輕人,和李牧聯手救下了大皇子和亦媱公主。
李牧走上前來,嘖嘖道“還真別說,師姑娘和曾姑娘這麼一來一回,可把文華那小子的臉打的挺慘的,到現在還腫著呢,看得我好爽。”
徐明遠看著那面色難看,正衝著王子琪說著什麼的文華,也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師月欣和曾清怡哪裡會給文華什麼好臉色,更何況這臉是師月欣踹的,文華就算再惱火,難不成還能找玉虛玄女去尋仇。
桓國公府雖然在長安也算得上跺地有聲的,不過真派人去找玉虛宮的弟子魁首麻煩,少說也得是幾個二品小宗師。就算恆國公府有這麼多小宗師,冒著被玉虛宮報復的風險去對付師月欣,只要國公府的主事人不是沒有腦子,應該都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李牧感慨了兩句後,又是看著徐明遠說道:“小徐,你這和師姑娘藕斷絲連的,又如何面對曾姑娘呢?”
“你還是先想好如何去藍府提親吧,別像上次那樣又被人丟出來。”徐明遠翻了個白眼道。
“我我我……”李牧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也是引得眾人一種鬨笑,連藍先武都轉過身去笑了。
“走吧,今天喝酒我請,在這被人當猴看可沒意思。”徐明遠看了一眼正盯著他們這裡看的眾人,笑著搖了搖頭道,同時向著黑色馬車走去。
“什麼當猴看,人家是想看看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兩個美人爭風吃醋,從今天起,我用銀子砸出來的那份榜單的可信度馬上就要飆升了。”李牧笑著說道,也是不糾結之前的話了,向著自家馬車走去。
“徐兄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這酒可不能錯過。”方亭延笑著說道,也是向著自己馬車走去。
“你們先行一步,我晚些再來。”白墨樓輕聲說道。
“沒事,不差你一個,你想和秋水姑娘上哪逛就哪逛去。”李牧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道。
已拉著馬車掉了個頭,徐明遠剛上了馬車,還沒進車廂,一道怒氣洶洶的聲音已是從一旁傳來:“徐明遠,你別得意,待我得了狀元,一定提請陛下賜婚,到時曾小姐一樣要入我桓國公府。”
徐明遠回頭看去,卻是那文華領著王子琪和幾個家丁走上前來,之前的話正是文華說的。
“別不要臉了,人家曾姑娘可是心有所屬了,不就在你面前嗎?”還沒上馬車的李牧走上前來,看著文華一臉鄙夷道。
文華卻是不看李牧,看著徐明遠冷笑道:“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有陛下賜婚,意中人是誰又有什麼問題?”
“看來師姑娘之前那一腳踹重了呢,連腦子都踢壞了,你真以為狀元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徐明遠看著文華,失笑道。
沒等文華繼續搭話,徐明遠已是面色一冷,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