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皆要到場,否則入罪。”
上官雨亭和那馮元一同時躬身應了一聲。
燕帝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之意,輕聲說道:“上官,長安安逸了太久,看來不少人都忘了本分和規矩了,趁著這事,教教他們吧。”
“是。”上官雨亭低頭應了一聲,向著門口走去,門外的小太監連忙開門,讓上官雨亭走出門去。
“陛下,門外的那些貴人們……”馮元一躬著身輕聲問道。
“他們喜歡跪就讓他們跪著吧,要是心裡沒有鬼,此時也用不著來這表忠心。朕乏了,擺駕回乾元殿。”燕帝聲音微冷道,拂袖向著門口走去。
御書房的大門緩緩開啟,燕帝冷著臉走出門去,馮元一微微躬著身跟上,一旁的小太監們也是抬來了龍輦。
那些個跪在御書房外的公卿們連忙大聲表忠心,還有人不停磕著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只是燕帝連一眼都不曾看過來,全成了無用功。
龍輦走遠,跪在御書房外的眾人相視一眼,皆是面如死灰,沉默了一會才是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輕聲說了幾句話,向著宮外走去。
……
修德坊,襄王府,此時府門四閉,門口連家丁都沒有一個,只有兩隻雄偉的石獅孤零零站在門口。
和空曠的府外相比,佔地極廣的襄王府裡,此時卻是有不少人神色匆匆地往來走著。
府裡的丫鬟僕人一早便是被警告呆在房間裡不要出來,襄王下人的規矩極嚴,除了廚房那些必須的僕人,其他家丁都在自己房裡待著,因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是擔驚受怕地待著。
而在襄王府的最中心,一處僻靜的小院裡,有間沒有開窗的書房,昏暗的房間裡只點著一盞油燈,將這個不算大的房間照亮。
房間裡的東西不多,一張書桌,兩張椅子,書桌後的書架上只放了十幾本書。因為沒有窗戶,房門又是緊閉,所以顯得有些壓抑。
而此時房間裡只有兩人,一個身穿紫色常服的年輕人,一個眉毛一長一短,眼睛很小,一副賊眉鼠眼模樣的乾瘦中年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該做的事
襄王府中,家臣幕僚們神色匆忙的奔走著,將各處傳來的最新訊息匯總,然後討論出一條條對策,再命人送出去,力求將長平郡王謀反之事和襄王府撇清,同時降低對襄王一派的影響。
好在襄王府與長平郡王府交集並不深,因為一個是親王,一個郡王,所以平時忌諱頗多,少有聯絡。
至於那些暗地裡的聯絡,並不經襄王之手,而此時經手之人,更是不知消失在哪口枯井之中了。
僻靜小院中一個人都沒有,高高的院牆之外卻是三步一人,將整座小院圍了起來,連一隻飛鳥都飛不進去。
昏暗的房間之中,燈光明暗搖晃著,一聲藍紫常服的英俊青年眉頭緊鎖,手裡捏著一團皺巴巴的紙,正是那襄王燕弘。
一旁站著的那個賊眉鼠眼的乾瘦中年男人,一手撫著上唇留著的八字鬍鬚,一手搖著一把羽扇,看著燕弘聲音有些尖銳道:“殿下,張涼此番怕是被人設局了,雖然養子之事算是我們一手促成的,不過若是沒有人設局將此事捅開,而且狀告到御史臺,陛下震怒,事情也不止於此。
“劉思慧那個蠢貨,當初許她一世富貴,沒想到她想要的還更多,這下不僅張涼折了,連劉柏濤怕也撈不出來了。”燕弘目光微冷,手中的那張紙也是被揉成了一團。
這最受燕弘寵信的乾瘦中年人,便是人稱半邊眉的賈瑋,此人當年三次會試上榜,卻無一次能夠中進士,第三次殿試放榜而未上榜之後,當即割了半邊眉毛,放言不再科舉。
此人胸有城府頗深,且擅棋藝,最出名的當屬當年爛棋何孟吟在雲夢臺上獨戰天下棋道高手,賈瑋與何孟吟落子三百二十顆方才落敗。
當年何孟吟也曾贊其棋風詭譎,不按常理落子,若為謀士,可為上等謀士。
賈瑋搖著羽扇,看著燕弘說道:“劉柏濤此次定然是在劫難逃了,不知殿下可有意拉他一把,就算貶官出長安,也能去好些的地方。”
“既然沾上了謀反之事,就算劉柏濤真有能力,此人也沒了拉攏的意義,若是強行插手,恐怕還會惹得宮裡那位不滿,索性就讓他聽天由命吧。
此次之事,若不是亦媱在背後搞鬼,多半就是清河崔家耐不住寂寞了。南門將軍,京兆尹,這兩個位置可是有不少人垂涎。燕弘微微搖了搖頭道,神色有些不善。
“亦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