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大爺,一個是身份有些悲苦的蘇依夢,還有一個便是眼前的柳茵茵了。
三人的風格迥異,王大爺的飽含滄桑,琴聲之中似有故事一般,琴聲到動人處,讓人心情也難免隨之波動。
蘇依夢因為歷經磨難,琴聲之中多了幾分悲苦,從小隨著琴招侍學琴,琴技自然毋庸置疑,動人之餘,也讓人心生憐惜。
而柳茵茵與二人也大有不同,他的琴聲別具一格,不像王大爺和蘇依夢那般規矩,如少女的心情般跳脫。
但是這跳脫不但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像是能夠感受到一個才情兼備的少女,賦予這琴聲的那份靈動和美好。
琴聲一停,柳茵茵緩緩收回了手,而徐明遠也是轉身,想要輕聲離去。
“公子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而就在徐明遠剛剛踏出一步,一道溫潤的聲音已是想了起來。
徐明遠有些驚異地轉身看去,亭中的少女已是轉過身來,看著他所站的假山的方向。
竟然被人抓了個現行,徐明遠吃驚她如何知道他在這裡的同時,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當做沒聽到跑了,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離亭子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站在亭子裡的柳茵茵說道:“無意打擾到姑娘彈琴,還望莫怪。”
“早上驚擾公子練劍,該是小女子道歉才是。”亭中柳茵茵盈盈一福說道。
“姑娘不必多禮,這天色也晚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在下先告辭了。”徐明遠微笑著拱了拱手說道,說著便是轉身離去。
亭中少女看著徐明遠離去的背影,伸出了一隻手,又是慢慢收了回來,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清秋的月光灑在了池塘的水面之上,被風吹皺的水面,泛著魚鱗般的銀光,落在那少女的眼中,有些落寞,有些不解,有些惆悵。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杜麗娘夢遇柳夢梅,以身相托,他又為何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呢?”坐在石凳上的少女,託著下巴看著池中明月,喃喃自語。
“世間多情人,多為情所累,這又是何苦呢。”徐明遠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進了自己房間。
接下去的十幾天,徐明遠遊走於江南道的各個州縣,總算是把所有的州縣都巡查了一遍,各個刑獄也是查過了。
因為早有江南道分司的資料,所以一般州縣都是走過過場,收點土特產便完事了,不過碰上有問題的州縣,徐明遠也是公事公辦,毫不客氣。
這些個有問題的州縣,可不只是收刮點民脂民膏的問題了,有個知縣仗著有個杭州府都護的老爹,平日裡在自己管轄的那個縣裡欺男霸女,不知多少良家毀在了他的手裡,可謂是無惡不作。
徐明遠和王旭升上門時,還仗著自己官階高徐明遠一等,非讓徐明遠以下官身份見禮。
碰上這等人物,徐明遠自然是不會客氣的,早就備好的證據往案桌上一拍,那身後跟著的州府裡帶來的捕快,已是把那軟倒在地的知縣大人給拉著上了囚車,直接壓往州府大牢了。
一府都護,三品大員,倒也算得上條地頭蛇,不過有皇命在身,又有監察御史的身份,手裡還捏著鐵證,徐明遠怎麼看都算得上條強龍,所以肆無忌憚地就碾壓過去了。
而且奏章來之前就直接往宮裡遞了,估計這會定罪的旨意正往江南道這邊送來呢,雲臺司辦案可不用看人臉色的。
徐明遠這邊抓了個都護的兒子丟進大牢,那送土特產的人,和土特產的重量可就一下子多了不少,天天進那放土特產的房間一次的王旭升,每次出來都要笑幾聲,讓柳府的下人私下裡都議論這位大人腦子有點問題。
而那位都護大人,見徐明遠軟硬不吃後,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了一份徐明遠收受賄賂的名單和數目,威脅文逸如果不鬆口,就把這份東西送到長安去。
對於這種威脅,徐明遠自然不會選擇了無視,當天便讓王旭升連夜寫了一份彈劾杭州府都護大肆佔有百姓天地,低價強買,將杭州府四分之一的田地收歸己有,蓄養豪奴,為兒子庇護等等十條罪行的奏章送往長安。
第三百四十三章 論武大會
荊州楠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自古有著七省通衢的美稱,可見荊州地勢之利。
而今日的荊州城南,長江畔,不知多少年前,為了祭祀而搭建的那座百餘丈方圓的巨石臺周邊,此時人頭攢動。而且這些人不是荊州城裡出城踏青的公子哥和小姐們,多是些穿著各式勁裝、短褂、長衫,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