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從衙門回來,先回家換了身常服的郭東城到了,見徐明遠同桌坐著的白墨樓和周斌傑,也是有些驚訝。不過這兩也是看到三人關係莫逆,也是很快釋然了。
郭東城把手裡兩壇黃酒放到桌上,看著徐明遠笑著說道:“明遠,你帶朋友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早知道讓你嬸多買兩個菜了。”
“郭叔,你趕緊坐下吧,這不都一桌的菜了嗎,要是再買幾個菜,那可就擱不下了。”徐明遠笑著拉開身邊的凳子。
“我再回去拿兩壇酒,你們先開始吃吧,這兩壇哪裡夠喝,等會你嬸又得使喚玲玲去拿了,這黑燈瞎火的,路不好走呢。”郭東城笑著擺了擺手道,說完又是走過去和柳三娘說了兩句,回家拿酒去了。
徐明遠見面攤裡已經沒客人了,也是起身把旁邊的一張方桌搬了過來,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
柳三娘剛燒好最後一盤麻婆豆腐,端過來見徐明遠搬桌子,也是笑著說道:“搬桌子做什麼呢,你們四個坐著就好了,我和玲玲坐旁邊桌上吃會就成了。”
“那怎麼行呢,嬸,要是這樣,下次我可不敢帶朋友來了。”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道。
“就是,嬸,你也坐著吃。”周斌傑也是幫著把桌上的菜放一些到另一張桌子上,笑著說道:“遠哥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我就沒覺得醉霄樓的菜有那麼香呢。”
柳三娘笑著把手裡的菜放下,衝著幫忙燒火的郭採玲說道:“玲玲,過來吃飯吧。”
郭採玲應了一聲,往鍋裡倒了一瓢水,走了過來,徑直在徐明遠的身邊的凳子上坐下。柳三娘也是在玲玲邊上坐下了。
周斌傑看了徐明遠一眼,手指動了動,像是在詢問能不能開動。
柳三娘像是看出了周斌傑的意思,便是笑著說道:“我們先開始吃吧,他叔等會就來了。”
“好,那就不等了,可把我饞壞了。”徐明遠笑了笑,伸出筷子先給郭採玲夾了個她最愛吃的醬豬蹄,然後自己夾了兩片醬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嚼,滿足的點了點頭。
徐明遠開動了,周斌傑和白墨樓也就不客氣,周斌傑先夾了個醬豬蹄,嫌筷子夾著不方便,直接便是下手抓了。而白墨樓則是夾了面前已經看了許久的紅燒鯽魚,吃過之後,也是不禁點了點頭,繼續下筷。
過了一會,再提了兩壇黃酒的郭東城也是來了,先開了一罈遞給徐明遠,他自己也是開了一罈,坐到了白墨樓的身旁。酒罈的封泥一拍開,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是撲面而來,便是白墨樓也是眼睛一亮。
“這兩壇可是你嬸生玲玲的那年釀的,埋了幾壇,還有幾壇一直放著,我也沒捨得喝。今天明遠考了院試,要是上榜了那可就要去長安了,可得拿出來喝了。”郭東城給白墨樓和自己倒了一杯,笑著說道。
徐明遠也是給周斌傑和自己滿了一杯,端起酒杯說道:“叔、嬸,這幾年你們這麼照顧我,我敬你們一杯。”
郭東城和柳三娘相視一笑,柳三娘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和徐明遠、郭東城一起喝了一杯。
接下來幾人間也是相互舉杯,倒是喝的其樂融融。
白墨樓性子所然,所以一直都沒什麼話,不過郭東城和他舉杯,他也都是一干見底,沒有絲毫做作。而且看來對於今天柳三娘燒的菜比較喜歡,平日裡在酒樓都不怎麼動筷的人,面前的一條紅燒鯽魚都快吃完一面了。
周斌傑倒是自來熟,一口一個郭叔、柳嬸的,比徐明遠都叫的親切,還說以後會常來蹭吃的,反正他也不用去長安。周斌傑手邊的豬蹄骨頭已經是堆了一堆了,和郭採玲小姑娘相視一眼,訕訕的收回遞向最後一隻豬蹄的手,轉戰白墨樓面前的紅燒鯽魚。
這場酒一直喝了一個多時辰才是結束,後來柳三娘又是炒了幾個下酒的小菜上來,四個人竟是把四壇酒給喝了個精光。
周斌傑和白墨樓的酒量要稍差一些,喝了半壇多便是差不多趴下了,徐明遠和郭東城酒量就好了不少,後來乾脆換了大碗,喝完了自己那一罈,還把他們剩下的半壇給喝完了。
喝完最後一碗酒,徐明遠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推了推周斌傑,又是推了推白墨樓。見兩人都沒有反應,他便是向著攤外坐著的衛佟和周斌傑的車伕叫了一聲,讓他們把周斌傑和白墨樓扶到車上去,可以先回去了。
衛佟和那車伕不肯上桌,柳三娘也是給他們各下了一碗麵,不至於餓著肚子。兩人都有功夫在身,衝著徐明遠點了點頭後,便是各自背起主子,向著馬車走去。
看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