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城,所以才會特意從東城過來的。他沒有提受傷之事,只是說準備一個月後的鄉試,所以忘了去東城了,打算過兩日再過去呢。
柳三娘也是勸慰徐明遠想開些,既然書院院試都能得榜首,鄉試肯定也不成問題。
徐明遠教郭採玲寫了會字,然後讓她帶了點白紙回去先用著,過兩天他去東城再給他帶書和紙墨。
小姑娘跟著李婆婆學刺繡,手上已是被刺了幾個血泡,卻仍是一臉雀躍的拿著剛剛繡好的小雞一般的鴛鴦給徐明遠看,說是李婆婆說她很有天分,過幾年說不定就能去長安了。
對於郭採玲,徐明遠也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勸說。小姑娘從小就很乖,但那股執拗的勁連徐明遠都感覺有些頭疼。
她說要去長安,那她肯定會去長安。既然知道學刺繡能夠去長安,那這雙能夠寫出讓白墨樓稱讚有望自成一家的好字的巧手,肯定能讓她成為劍南道最好的繡娘。
雖然說起來好像有些誇張,不過徐明遠知道她肯定能夠做到。但徐明遠並不希望郭採玲去長安,繡娘進長安,進的便是那座大明宮。尚衣局在宮中,進宮雖稱得上榮耀之事,但一旦進了那重重宮殿,就會被套上層層的枷鎖,再無什麼自由可言。
徐明遠希望郭採玲能夠一直自由的活著,不必為了生計而煩惱,不會被人束縛著,不會被規矩困住手腳。
後來周斌傑也是上了山,徐明遠留柳三娘和郭採玲留下吃午飯,自己又去燒了幾個菜,飯後讓周斌傑送他們回了東城。
好吃好喝的又過了三天,除了手臂和肩膀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其他的小傷口都已經結痂長新皮了。
一大早周斌傑就拎著一罈黃酒爬上山來,坐在小道口歇了足足半刻鐘,又喝了滿滿一壺水,這才看著徐明遠有些炫耀地說道:“遠哥,我今天可是隻歇了兩次就爬上山來了,再爬幾日,那可就不用歇息都能爬上來了。”
徐明遠笑著接過他手裡的酒,讓周斌傑那健壯車伕把菜都放到廚房去,笑著和他說道:“小胖,我這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就教你那拳法吧。”
周斌傑聽著徐明遠這話,立馬就站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徐明遠說道:“遠哥,你是說真的?”
“這還用得著騙你。”徐明遠翻了個白眼道。
周斌傑嘿嘿笑著,衝著那車伕擺了擺手道:“黑子,你先到山下等我。”雖然徐明遠沒有說,不過他也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徐明遠教他的拳法,江湖上對於武功的傳授可是規矩不少的。
那車伕應了一聲,便是大步向著山下走去,不一會便是消失在小道之上。
徐明遠先拿了一個燒餅啃著,又是叫了一聲師父,讓清玄也來吃早飯,看著清玄拿著燒餅和酒坐在門檻上,才是站在蒼松的樹蔭下一邊吃著燒餅,一邊和周斌傑說道:“這套拳法我也不知道叫什麼,說是拳法,其實裡面又包含著掌法,可以說是兩者皆有,在這套拳法之中互通有無。不過因為我用的劍,所以這套拳法用的也不多,不過這些年練下來,強身健體之效倒也不錯。若是練到精妙之境,三品應該還是能入的。”
“什麼還是能入,要是這小胖子能夠將這套伏魔拳給練到精深之境,二品也不在話下。不過就看他肯不肯下苦功夫了,這拳要練可不是三兩天就能練成的,你小子自己不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坐在門檻上的清玄翻了個白眼說道。
“道長,原來這拳法叫伏魔拳呀,真有這麼厲害?”周斌傑眼睛一瞪,看著清玄有些難以置通道。
“他說的那肖胖子就是二品小宗師巔峰,要是能有點精進就能成一品大宗師了,你說我有沒有騙你。”清玄仰頭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師父,你說那胖頭陀就是二品小宗師,我看他也不怎麼樣吧。”徐明遠也是一瞪眼,有些不通道。
清玄撇了撇嘴道:“不怎麼樣?你是不知道那傢伙在西域的名號是什麼,一雙伏魔拳可是人鬼皆懼的。”
徐明遠看著師父的樣子,也不太像騙人的,想到當年在西域沙漠之中,那胖頭陀向自己討要一隻烤羊腿的時候,自己還非得讓他拿武功秘籍來換,現在想想都是不禁有些後怕。
大熱天打了個寒噤,徐明遠也是哭笑不得地踹了一腳面前一臉憨笑,不知神遊何方的周斌傑一腳,無奈道:“想什麼呢,想威震一方,沒個十年八年苦練,你就先別想了。小胖,看來這拳法你還真不能隨便亂傳給別人,你自己練著就好了。”
對於徐明遠的話,周斌傑也是認真的點頭道:“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