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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道兩旁也是掛了不少燈籠,足以照亮道路,引路丫鬟的作用更多的還是指引不是常來忘憂築的客人找到地方,否則這蜿蜒曲折的小道和各式各樣的小樓非把人繞暈了不可。
徐明遠饒有興致的看著周邊那些一丈高的石臺,石臺之間又以木廊相連,以便相識之人走訪敬酒。
周斌傑和白墨樓的車伕不知何時跟在了他們身後一丈的距離,皆是沉默著不發出半點聲響。
“少爺,這幾天院子裡來了不少江湖人,毛手毛腳地不懂規矩,可是有不少姐妹受了苦呢。要不是怕給院子裡惹麻煩,放往日那可就巴掌呼扇過去了,但這會武功的江湖人也不是姐妹們敢動手的。”走在前邊的靈兒突然出言說道,言語之間也是有些委屈。
“什麼!竟有此事?”周斌傑聽此,聲音不禁一提,眉頭微皺道:“我爹知道嗎?他怎麼說的?”
靈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老爺知道嗎,反正咱們院裡的清倌人這幾日沒少被佔了便宜的,就連我前日帶了個賊眉鼠眼的江湖人進來,他都想佔我便宜呢,還好我機靈點躲開了。”
“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看來是不知道我們院子的規矩呢。”周斌傑聲音漸冷道:“明日我會與大家說道說道,院子的規矩就是規矩,管他什麼江湖人,該巴掌扇過去的就別客氣,出了事那也是院子扛著。我想我爹也是這樣想的。”
“我就知道少爺和老爺最好了。”靈兒嬌笑著回頭說道,一臉地雀躍。
徐明遠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周斌傑父子倒是真的受這些院子裡的人愛戴。不過商人以利為重,又有幾人能像他們父子一般呢,若是得罪江湖人,更多人選擇的恐怕是不顧那些清倌人吧。
就在這時,一聲杯盞落地的聲音從身旁的高臺之上響起,還伴著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原本動人的琴聲也是驟然而停。
徐明遠等人皆是抬頭看去,只見那高臺之上有三個青年,兩人坐著,在他們身前站著個戰戰兢兢的少女,之前的尖叫聲應該便是她發出的。
而站著那名臉上有道刀疤的青年正抓著另一名身著淺藍色紗衣,外披白色輕紗的女子的手臂,大聲喝罵道:“大爺花了幾十兩銀子,讓你脫兩件衣裳怎麼了?這銀子在別地我們三兄弟都可以一人睡一個花魁了。你不脫,那爺自己脫。”
那兩個坐著的青年聽此,也是哈哈笑道:“就是,不就一個破青樓,要是惹惱了我們河朔三雄,拆了這破院子。”
“是蘇依夢姐,少爺,你救救她吧。”靈兒也是認出了那女子是誰,有些緊張的拉著周斌傑的衣袖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黑子,去叫人。”周斌傑目光陰冷地看著那高臺上的人,冷聲說道。
那黑衣車伕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第六十六章 英雄救美
清倌人在青樓中就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女子,不光有著清麗脫俗的姿容,基本上還精通通琴棋書畫中的一兩種。
徐明遠抬頭看著那蘇依夢,瓜子臉蛋嫩白如玉,黛眉彎彎如細柳葉,黑色長髮用一支白玉簪綰起。這等姿色,在徐明遠見過的女子當中當屬第一,便是曾清怡和白伶萱在容貌之上都要稍遜一分。
雖是青樓女子,一雙清亮的眸子之中卻無絲毫風塵之意,只是此時被那青年抓著手臂威脅脫衣,微微蹙眉,眼眸中也是有了些慌亂和無助之色,卻也沒有像一旁的倒酒丫鬟那般尖叫。
若此女不是站在這忘憂築之中,絕對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惹人憐惜,便是徐明遠也升起了惻隱之心。
再看那自稱河朔三雄的三個青年,皆是長得虎背熊腰,而且三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定是親兄弟無疑。倚著桌邊立著三把一樣的朴刀,看來三人應該是練相同的刀法,若是相互配合之下,恐怕還要更厲害一些。
旁邊的幾座高臺離著都不遠,而且在座的多是江湖人,早就有些不滿這忘憂築價格這般高,清倌人還連手都摸不得,現在見河朔三雄要動手剝這小美人的衣服,也是跟著起鬨。
雖然不是自己動手,不過能見著這樣一個不比花魁遜色的美人在眼前被剝去衣裳,那也不枉這幾十兩銀子花出去。
江湖人可不都是像那三個笨熊一般精蟲上腦的人物,眾人也是在等河朔三雄動手之後看看忘憂築的反應,能開起這樣一個銷金窟,背後肯定是有人的。
若是忘憂築無人出頭,那身畔這清倌人自然就可以上下其手了,若是忘憂築有人出來,打的也不過是那河朔三雄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