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拿著那個針囊快步從房間裡跟了出來,沒有理會正搬了矮几出來的徐明遠,而是有幾分激動地看著齊月茹說道:“小女娃,你剛剛說看我這持針功夫一學便會,可是誆騙老夫?”
齊月茹有些奇怪的看著神色頗為激動的秦兆雨,伸出纖細的右手一夾布囊中的一根銀針,纖細如牛毛的銀針便是被她穩穩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和秦兆雨的姿勢確實極為相似,就是少了幾分熟練罷了。
秦兆雨看著齊月茹手裡的銀針,又是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布囊,再看向齊月茹之時,眼睛瞪得滾圓,像是看到了了不得的寶貝一般。
齊月茹被他看的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往徐明遠這邊靠了靠。
徐明遠也是對齊月茹隨手將那銀針夾起頗為訝異,要知道齊月茹可是不會武功的,只能歸於天賦二字。
秦兆雨把布囊丟到了一旁躺椅上,來回走著,搓了搓手,停下了腳步,看著齊月茹,儘量擠出了一點笑容,輕聲問道:“小女娃,我教你學用針,你學不學?”
徐明遠忍著笑意,站在秦兆雨身後衝著齊月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又是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太快答應了。
秦兆雨估計是看上了齊月茹的天賦,起了收徒之意,他年齡也大了,可衣缽卻是無人繼承,難得碰上一個有天賦的哪裡捨得放棄。
齊月茹看到了徐明遠搖頭和眼神示意,看著秦兆雨,一臉無辜道:“可是大夫,我為什麼要學用針呀?”
秦兆雨被她這樣一問,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江湖之上多少人想認他做師父而不可得,現在碰到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問他為什麼要學針。
秦兆雨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眼睛一亮道:“你學了針,以後再犯病了,不就可以自己給自己施針了嘛。”
“可大夫您不是說,只要這七天施針之後,再吃三個月的藥,以後都不會復發了嗎?難道您剛剛說的都是假話嗎?”齊月茹看著秦兆雨,依舊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少女嘛。
秦兆雨被她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沒有頭髮的頭頂,轉而看著強忍著笑意的徐明遠,小聲道:“小子,你給她說說,跟老夫學針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我要是收了她做徒弟,那以後出門可就是神醫弟子的稱號了。”
“秦神醫,您跟我講也沒用啊,這事得她自己願意。”徐明遠也是一臉無辜地看著秦兆雨,剛好微微側頭一看,露出了一副震驚的神情,伸手衝著旁邊指了指。
秦兆雨順著徐明遠的手指看去,也是目瞪口呆。
站在躺椅旁的齊月茹,一手拿著布囊,一手夾著四根銀針,輕聲嘟囔著:“怎麼夾住第五根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懸壺濟世
孫府小院中,齊月茹手握五根銀針,向秦兆雨展示了自己在針灸一道極其強悍的天賦,然後在徐明遠的授意之下,一臉無辜地表示要考慮考慮再回應秦兆雨的收徒請求。
看著齊月茹走出了院子,秦兆雨拉著徐明遠的手,有些緊張地說道:“徐小子,此事你可得好好勸勸那女娃子,她不懂,你個人精可是懂的,跟老夫學醫,這可比拜皇帝為師都要厲害啊。”
徐明遠笑著掰開了秦兆雨的手,有些為難道:“秦神醫,這事我可做不了主,您說拜師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外人能摻和的。您不是常說做生意講究個你情我願,公平交易嘛。”
秦兆雨看著徐明遠,眼珠一轉,臉上又是換上笑容,看著徐明遠,頗為慈愛地說道:“小徐啊,你看你怎麼說也是那臭老道的徒弟,雖然我和他的仇是沒法解了,不過我看你小子比他就順眼多了,只要這事成了,一萬兩銀子,你說這生意公不公道。”
徐明遠看著秦兆雨臉上有些奸詐的笑容,擺了擺手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秦神醫,此事您還是和月茹自己說去吧,我是真的幫不了你。唉,可惜了您這一手鬼神莫測的神針。”
“哎哎哎,小徐,咱們有話好商量嘛,這樣,再加三千兩,一萬三千兩,這可夠你花幾輩子了。”秦兆雨衝著徐明遠的背影叫道。
“秦神醫,您還是不懂我啊。”徐明遠回頭看了一眼秦兆雨,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哎,你小子過河拆橋!你給老夫回來,回來……”秦兆雨氣急敗壞地叫道。
而這邊徐明遠已是麻溜地跑遠了。
徐明遠小跑著出了孫府,易已經是駕著馬車在小巷裡等著了,徐明遠坐到車轅上,示意易可以走了,掀開車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