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張位子的爭奪之中,展示出恐怖的實力,無疑是證明了徐先生可怕的能力。
而就在徐先生離開長安一年之後,同樣是一殺手和情報著稱的雲機閣出現在江湖上,不禁讓他聯想到了朱雀房和白虎房。
如果徐明遠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麼當年名動江湖的雲機先生,就是徐先生,在離開長安一年後,成立了雲機閣。
但是這塊雲機令又為何會落到他師父清玄的手裡,而且在他獨自離開劍南道之時才交給他。
雲機令所意味著的可不僅僅是他手裡的這塊玉牌,不論江湖傳聞是否為真,能夠讓四大門派這般緊張,派出各自弟子魁首緊追著雲機令的訊息,可見這東西絕對有著大用處。
以前徐明遠從未想過他師父有多厲害,雖然遠遊之時總能碰到一些貌似很厲害,輩分很高的老頭,但是他多是覺得師父在忽悠他們,仗著年紀和輩分還有無賴逼著他們教徐明遠一些東西。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老頭和師父口中所謂的高手,雖然其貌不揚,而且只教了他一招半式,但是都稱得上頂尖的招數。
這些東西真的能夠靠半壺黃酒換來嗎,徐明遠當時覺得差不多,現在仔細一想才明白,那些可都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那些人自然不是傻子,就算是那些被清玄幾句話忽悠了,立馬送上銀子,奉做上賓的世家門閥的當家人也不傻。
既然這些人都不傻,但是在清玄面前所作所為卻又都像是傻事,這隻能說明清玄的身份不一般,讓這些人忌憚,或者說樂意在他面前扮傻。
在徐明遠看來,清玄就是個米倉山上的老道長,這一輩子除了到處騙吃騙喝,乾的最了不得的事就是收了他這個徒弟。
因為從小到大清玄都不跟他講以前的事情,也不講別的地方的事情,除了讓他自己看書,便是每年帶他去看各個地方的風俗和風景。
不管多遠,只要徐明遠問了,第二年他們就去那裡。
那清玄到底是誰?這是徐明遠心裡突然出現的第三個問題。能讓天下大儒幫他教弟子,能讓那些不涉江湖事的老人教徐明遠一招半式,能讓南詔王覺樂鳳引為上賓,這豈會只是一個無名小道觀的無名道士。
因為一直隨著清玄走南闖北,從小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所以徐明遠從未細想過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同。
現在回想起曾夫子第一次說到李太白時,說他師父帶他走的江湖太高了,現在他才明白所謂的太高是什麼意思。
而一路乘著驢車到長安,算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其中的艱險和趣味,確實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麼清玄到底是誰,和雲機閣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
徐先生離開了長安之後,是否真的變成了雲機先生,設立了雲機閣呢?
為何他看到了謝夫人的雕像,會有熟悉和親近感?
徐明遠眉頭緊鎖,腦子裡像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想法,卻理不清其中的關係,只是感覺越來越混亂。
徐明遠從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中間小夏來叫了兩次吃飯,他也推脫不餓,沒有去吃。
一直到太陽下山,黑暗籠罩了天地,手裡還拿著雲機令和那塊總旗鐵牌的徐明遠才是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周遭漆黑的景象,輕輕吐了一口氣,收起了手裡的兩塊令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苦思冥想了一天,徐明遠還是沒有將其中關係理清楚,但是他覺得徐先生與雲機閣之間應該是有關係的。這世上雖然無奇不有,但是又這般能力和膽識,敢將整座江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敢說出要平天下之不平事的徐先生了。
他師父清玄到底是什麼身份,和當年的雲機閣又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徐明遠決定抽空去問問秦兆雨。
秦兆雨和他師父認識應該很多年了,從徐明遠記事起,就沒有聽說過秦兆雨此人,更別提見面了,所以秦兆雨和他師父相交至少在二十年前。
至於謝夫人,徐明遠心裡也有個小小的猜測,但是他卻又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有些迫切又是有些糾結。
他姓徐,徐先生也姓徐,這真的只是湊巧嗎?
這所有的一切,只要證明了最後這一條是真的,那麼之前的所有疑問好像都不再是問題。
但就是最後這一條,讓一直無父無母的徐明遠有些心慌,十八年都沒有父母,現在突然有可能知道父母是誰,但是十多年前就都消失了,相信誰的心裡害怕都會多於欣喜。
徐明遠慢慢走到前院,深吸了一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