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武也在這?”李牧眼珠一轉,又是問了一句:“他那個刁蠻的妹妹在不在?”
那中年男人聽李牧直呼藍先武的名字,又問藍月嬋在否,已經是斷定李牧的身份定然不再藍先武兄妹之下,當下便是更加恭敬了幾分,笑著應道:“藍小姐在擊鞠場可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今日也來了,現在估計在場上呢。”
“好,那就去看看藍先武他們的。”李牧回頭衝著徐明遠和白墨樓點了點頭,當先跟著那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那是去看藍先武,分明是想去看看藍月嬋嘛。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和白墨樓跟在兩人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擊鞠場頗大,分割成十數個擊鞠場地,每一個還是十分大。
四處可聞馬蹄聲,還有那擊出一個好球之後,不時響起的歡呼聲。
每一個擊鞠場都有三面矮牆圍著,以防止馬球滾遠了,一堵堵矮牆也是將各個擊鞠場給隔開,免得生出什麼爭端來。
那中年男人領著三人往裡走了一段很長的路,一邊殷勤地給眾人講解著一路上走過的那些個擊鞠場裡的是什麼人,
“前邊就是藍公子他們的場子了。”中年男人指著前面的矮牆笑著說道。
李牧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抬了抬手道:“好,你下去吧。”
中年男人躬身退下,三人繼續向前走去,在矮牆前停了下來。
視線越過齊胸高的矮牆,還能看到擊鞠場裡坐於馬上打球者,十數名身著各色窄袖袍,腳穿黑色長靴,頭戴幞巾,左手執馬韁,右手執偃月形球杖的青年,正策馬賓士,追逐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木球。
場邊還站著十數人,有男有女,正大聲鼓勵著場上之人。
徐明遠看著場上之人,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按著剛剛那男人的說法,這場子裡應該只有藍先武他們一幫人才對,不過現在場上可是涇渭分明的兩幫人。
一幫是以藍先武為首的,七位身著錦繡窄袖袍的世家公子,有幾個還是上次在長安門口攔他和李牧的,而那穿著一身藍色男裝的藍月嬋,也是握著一根偃月形球杖。
而另一邊則是以一個身著綠色錦袍的青年為首,其餘六位則皆是身穿黑色勁裝,握著相同模樣顏色的球杆的高大青年。
場邊站著的一半是身著錦衣的公子哥,剩下一半則是穿著黑色勁裝的青年,神色有些倨傲,不過也不敢在那些公子哥面前造次。
“那個就是姓崔那小子了。”李牧有些玩味地看著那個穿著綠袍的青年,笑了笑道:“沒想到這兩夥人碰到了一起,倒是讓咱們撿了場熱鬧看了。”
“一邊太弱,一邊太強,也就是場邊叫得熱鬧。”白墨樓看著場中眾人,冷聲道。
場中七人對七人,胯下皆是高頭駿馬,只是藍先武他們這一邊,除了他和藍月嬋,其餘幾人要是放普通人裡算是打得不錯的,但是在那些身著黑色勁裝的高大青年面前,不論是力量還是騎術,都差了不少。
這邊藍先武剛剛搶得一球,揮杆向著不遠處的一個錦衣青年打去,卻是被斜地裡衝出來的一騎截斷,反手向後打去,落到了綠袍青年的身旁,被他一杆打進了得分割槽域之中,引得了場邊的黑衣青年一陣歡呼。
第二百一十二章 咱哥三
場上綠袍青年揮杆一球,落進了得分割槽域,頗為得意地扭頭看了藍月嬋一眼,像是在炫耀一般。
那綠袍青年名為崔承安,當朝國舅的獨子,她的姑姑便是當今皇后。
清河崔家在北方,徐明遠猜測這些善於馬術,身材高大的擊鞠青年多半是從北方帶來的。北邊的草原上騎馬好手可不少,而且馬背上長大的人,一般也很靈活,只要稍稍訓練幾年,絕對是玩馬球的高手。
藍月嬋面色不怎麼好看,卻是直接無視了那崔承安,朝著藍先武打了兩個手勢,面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
原本笑盈盈地看戲的李牧卻是面色有些不善地看著那崔承安,握了握拳頭道:“這小子從北邊弄了些草原蠻子來,以為自己要頂天了呢,小徐、小白,要不咱們下去教訓教訓他們?”
“得了吧,人家正打得起勁呢,你現在進去,人家還不一定承你情。你瞧那邊站著的,可是有好幾個被你拿槍從馬背上掃下來過的。”徐明遠搖了搖頭笑道。
李牧依言向著那邊看去,場邊站著的十幾個錦衣青年皆是面色有些難看,應該是有人看到了徐明遠他們,不識向這邊看來,面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李牧見此,也只能悻悻然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