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那可惡的採花大盜,萬莫讓他再禍害良家女子。”聲色俱厲,彷彿下一刻就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抓那採花大盜一般。
那刀疤青年深深看了徐明遠一眼,聽到他是去長安的趕考的書生,已是少了幾分懷疑,點了點頭便是想要離去。
就在這時,另一邊立在馬車旁的一名馬臉弟子卻是突然開口道:“你這車內可還有他人?”說著手中長劍已是隨手向著車簾探去。
徐明遠眉毛微微一挑,身子向一旁側了側,剛想說話。
長劍探向車簾,還未碰到一角,一道陰冷的寒光掀簾而出,刀光閃過,那馬臉弟子抓著長劍的手已然斷落在地。
一道人影自車廂中竄出,一腳踹在徐明遠的肩膀上,將他踹入了車廂之中。齊浩波也是藉著這一腳的衝力掠出,手中長刀一掃,已是劃過另一名你倚馬立在車前的青年的脖子,將他的驚呼斷在了喉嚨之中。
只是電光火石之間,齊浩波殺一人,廢一人,雙腳在地上連點數下,卸去衝力,便是向著車廂後第三名青年衝去。
“齊浩波!”這時那些金城劍派的弟子也是反應過來,驚呼了幾聲,皆是翻身下馬,向著齊浩波圍去。
車廂之中,徐明遠手臂在車廂底一撐,已是止住了身體,看著車外向著第三個青年衝去的齊浩波,嘟囔著說道:“我自己又不是躲不開,白給你踹了一腳。”原來就在齊浩波斬去那馬臉青年一臂時,那刀疤青年也是出劍刺向了徐明遠。
那刀疤青年的實力確實不弱,出劍速度極快,徐明遠也發現了那一劍,還在想著該往哪個方向躲去,便是被齊浩波一腳踹進了車廂。
徐明遠估計過齊浩波的實力,不過沒想到他受了此等重傷,還能這般生猛。出刀果斷,動作乾淨利落,沒有半分多餘,刀落命隕,確實是個殺人的好手。
不過讓徐明遠心中一緊的還是徐明遠掠出驢車之時,輕聲說的兩個字“唐門!”。
齊浩波不顧重傷出手,一腳把徐明遠踹進車廂,自然不是為了將徐明遠從這件事情當中拎出去。正如那日徐明遠所說,在齊浩波上了驢車的時候,只要有人知道了此事,徐明遠已是沒辦法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讓徐明遠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為的自然是那個不知隱藏在何處的唐門弟子。
雖然徐明遠不知道那唐門弟子藏在何處,但他對於齊浩波的判斷還是比較相信的,昨夜那殺手不也是齊浩波先預警的嗎。齊浩波被追殺地比較多,這方面的經驗相比于徐明遠還是足了不少的。
徐明遠趴在馬車裡,手上已是握住了青霜,透過車窗的簾的縫隙看向車外,一邊盯著齊浩波和那些青城劍派弟子的交手,一面則是注意著空蕩幽靜的柏樹林。
若是那唐門弟子真在旁邊的話,只有可能在柏樹林之中,那些數人合抱粗細的柏樹後面藏個人可不是什麼難事。
徐明遠看著齊浩波殺人,出手利落,一刀斃命,確實是個會殺人的人。
不過齊浩波雖然生猛,終究還是重傷之軀,暴起殺一人,胸膛已是微微起伏,腰間的傷口更是裂開,鮮血很快便是浸溼了衣服。
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三步衝到那名剛剛躍下馬的青年身邊,手中長刀直刺他的咽喉。
那青年雖有所驚慌,卻也還知出劍,手中長劍向著長刀撩去,想要將長刀格開。
而此時其他三名金城劍派弟子已是圍上前來,只要那名弟子能夠擋住齊浩波的一刀,那下一刻,三把長劍便能夠刺入他的身體。
就在這時,徐明遠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就如當年和師父二人在那北黎草原上被狼群包圍一般。
“唐門弟子!”徐明遠目光在柏樹林中一掃,五丈外的一顆粗壯柏樹之後繞出了個身著錦衣的青年,手裡握著一把手弩,正指著這邊。
徐明遠面色一百年,手裡不知何時握著的一文通寶向著齊浩波彈射而去,同時身體向下一撲。
一根烏黑的短箭從視窗處射入車廂,釘在徐明遠方才站立的地方後方的車廂板上,沒入一寸多深。要是他再晚上一點點,這箭恐怕就要釘在他的胸膛之上了。
徐明遠伸手抹了一般額頭上的冷汗,若不是心生警覺,怕是要著了道。他伸手抓過身旁的長劍,心裡也是安定了一些。
而在那車外,原本想要一劍向前刺去的齊浩波被那文通寶砸在腿上,雖然力道不重,卻也心中一緊,只是此時前後皆敵,難以躲閃。他一咬牙,右腳用力一蹬地,手中長刀順著面前那青年長劍上撩的方向向上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