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靠去,生怕這兩個不懂規矩的泥腿子又來找他們晦氣。
李牧已是緩過氣來,提著長槍走了過來,只是走路的姿勢怎麼看都有些彆扭,看來想要好徹底也是需要一些時日了。
“老黃,走好。”李牧走到徐明遠身旁,看著老黃沉聲說了一句,又是看著徐明遠輕聲說道:“節哀。”
李牧和徐明遠走了一路,自然清楚老黃對於徐明遠來說不僅僅只是一匹代步的驢,他就沒見過走幾里路就要下車給驢喂水的主子,還會考慮什麼時候要讓老黃歇息。
而且他對於老黃也是頗為喜歡,這樣一頭自己能夠識路的老驢,除了走的慢些,誰會不喜歡呢。
“果然是山窪裡出來。連一頭驢死了都在這裡傷心,告訴你,小爺可是鄭郡公府的少爺,今天你倆就別想站著進長安了。”一個身著藍白錦衣的青年站在一個魁梧武將之後。探出腦袋譏笑道,看來自家家將到了之後,他也是心緒大定。
其餘諸人亦是出聲應和道,若不是亦媱公主還未話,恐怕他們已經是下令讓那些家將把徐明遠和李牧給收拾了。
而那亦媱公主之前雖被徐明遠所救。不過事情之起源,亦是由老黃引起的,所以此時她和藍月嬋輕聲說著什麼,卻也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嘖嘖,自己打不過,開始搬家世,仗著人多準備欺負我們鄉下人了?我看你們中間,開國郡公、侯爺的子孫可是不少,這豈不是讓當年那些為大宛打下偌大天下的先輩們蒙羞了?”李牧長槍立在身側,看著眾人微嘲道。
李牧這話一說。那些個公子哥頓時就漲紅了臉,世家講究的就是一個臉面,李牧提及他們的先輩,再提他們現在的所為,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在了他們的臉上。
“王虎,上去把他的腿給我卸了。”之前出言的那個鄭郡公府少爺冷聲道,看著李牧的目光已經滿是殺意。
擋在他身前的魁梧武將應了一聲,獰笑著向前走來,在他看來,李牧也不過是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年輕人罷了。對付自家公子那種只會仗勢欺人的公子哥還行,他可是久經沙場歷練過的人,收拾起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李牧看了一眼那穿著黑色輕甲,身材魁梧。似乎沒有先出手意思的王虎,眉頭微挑,倒也不著急出手。
待到他走到面前半丈處,還想開口說話之時,長槍倒提,搶尾猛地刺出。點在了那王猛的胸口胸甲之上,嘭的一聲,直接將那鐵質胸甲砸出了一個坑來,而那王猛兩百斤有餘的魁梧身子也是倒飛了回去,直接把那鄭郡公府的少爺給砸翻了。
那王猛直接昏了過去,一身鎧甲可是把那小公爺給砸的不輕,一旁的家丁匆忙把王猛移開,才是把他付了起來,站都站不直了。
“上,都給我上,把他給我宰了。”一眾公子哥見此,皆是面色一變,瞪著眼叫道,自己卻是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生怕像那小公爺一般被波及了。
徐明遠慢慢站起身來,走到馬車邊,握住了青霜,然後走到李牧的身側,看著那一眾公子哥,微嘲道:“看來世家都一樣,毒瘤佔了絕大部分。”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被數名身穿黑色勁裝,手持黑色寬刃長刀的侍衛護住的亦媱公主,還有一旁正微皺著眉頭,看著兩人的儒雅青年。
那些家將雖被李牧剛剛那一手有些鎮住了,不過仗著人多,而且其中確實有幾個曾經混跡江湖的好手,所以倒也不怕徐明遠和李牧二人。現在自家主子吩咐了,自然是提了兵器準備動手了。
“住手。”就在這時,那亦媱公主卻是突然出聲道,帶刀侍衛隔開眾人,慢慢走上前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亦媱公主看著徐明遠和李牧問道,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徐明遠掃了一眼她身側的兩位帶刀侍衛,氣息綿長,皆是好手,至少也是三品的實力,而且都是真正的用刀好手。
特別是右邊那個精瘦的中年人,一雙眼睛犀利而冷峻,給徐明遠極大的危險感,比起蘇昊還要強烈。
李牧顯然也是知道這些帶刀侍衛不好招惹,長槍立著,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江南道,李家,李牧。”
很簡單的話,卻是擲地有聲,顯得有些霸道,江南道,李家,這幾個字後面承載著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天下第一錢莊,而李家有個名氣不小的少爺,正好叫做李牧。
這個事情大宛知道的人不一定多,不過能夠站在這裡的這些公子哥們恰巧都知道,所以此時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甚至有的人還往後躲了躲,像是想要躲過李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