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黃龍出世。在二塔比丘頭上刻了個大烏龜,扒了武當真人的道袍,奪了太華劍使的命劍,最後更是虜了那代玉虛玄女鄧婷婷回觀當師太,讓四大門派顏面盡失。
十年前,黑衣少年劉少群,身負一塊一尺寬,五尺長,重逾百斤的墨黑石板出嶺南雷州,一路北上,連敗數十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爾後於五台山上盡敗四大門派論劍弟子,名動江湖,硬生生踩著四大門派的臉成名。
這是江湖上最盛傳的傳說,這二人江湖數十年來最負盛名的幾人之一,一人獨壓江湖一代人。
“雷州劉少群,今日登皇城!”
“仙鶴觀觀主黃潤,觀主夫人鄧婷婷,今日登皇城!”
兩道聲音先後響起,一道震耳欲聾,一道玩世不恭,卻皆是能讓整座江湖震動,讓這座巨城為之顫抖。
兩道身影在崇仁坊牆上一點,飄然落到了皇城牆頭之上,站到了那矮牆之上。
左邊一人是個身著黑色白底道袍的中年道士,腰間懸著一把桃木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眼睛有些小。唇上畜著八字鬍鬚,嘴角掛著笑,顯得有些奸詐猥瑣,若是放在大街之上,活脫脫一個騙人錢財的假道士。
右邊卻是個身著藍紫色衣裙的美貌女子,面板白嫩如玉,堪比二八少女,一雙丹鳳眼嫵媚迷人,卻偏偏只落在身旁那猥瑣道士身上,盡是依賴和幸福之色。
這二人自然就是那仙鶴觀觀主,和那個三十年前被黃潤虜進觀裡,當了觀主夫人的玉虛玄女鄧婷婷了。
只是那黃潤看著也不過才年過中年,而那據說被虜進仙鶴觀,受盡****的鄧婷婷。更像個年不過二八的少女,看她那副神情,哪裡像是受辱之人。
此時趴在崇仁坊坊牆上的四人皆是站了起來,仰頭看著站在皇城城牆之上的數人。面色各異,皆是震驚不已。
偌大的江湖,多少江湖人,要能見上這等人物一面,那便是可以吹噓上一輩子了。
而徐明遠他們幾人。竟是在這裡看到了劉少群一人獨破千騎,爾後與黃潤同登皇城,與宮中的高手對峙的場面。
能夠讓劉少群和黃潤夫婦止下腳步,自然也是一品大宗師。這等人物,在江湖之上,恐怕不過雙手之數,今日竟是在這皇城牆頭之上出現了五人。
徐明遠突然想起今日的任務,回頭看著無崖輕聲問道:“那件事什麼時候開始,會不會誤了時間?”
無崖掐了掐手指算時間,輕聲回道:“先放掉那兩個本來打算今日收賬的青樓。←百度搜尋→離動手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好,那今日就先不去收賬了,看一場一品之戰,可比兩千兩銀子難得。”徐明遠點了點頭道,繼續仰頭看著城頭上的那幾人。
易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幾人,自然沒有意見,無崖和老雷也是沒有多說什麼。
牆頭之上,黃潤夫婦和劉少群分立兩側,原本城頭之上氣定神閒的二人,皆是面色微變。
身著青色道袍。負手而立那人放下了手,不知從何處握住了一把青色長劍。
雙手攏在袖中,躬身而立那人緩緩拿出了手,衝著兩旁持著長槍。頗為忌憚地看著牆頭上三人的兵士抬了抬手,那些兵士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向後退去,一退便是三十丈。
此人不正是昨日在狩獵場,徐明遠見過的那個內侍省總管馮元一。
“馮老鬼,三十年前老道入長安。被你在朱雀門外外攔下。今日我和我媳婦再入長安,她說想進這皇城瞧上一瞧,你可肯讓開路來?”黃潤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微微躬身的馮元一,出言笑道。
馮元一依舊微微躬著身,聲音略顯陰柔地笑道:“黃道長三十年前入長安,正是意氣風發之時,非要入太明宮刻上自己的名字,我作為奴才的,也只能攔住你了。
今日賢伉儷入皇城,可當真只是瞧上一瞧?不是想幹點其他事情?”
黃潤聽馮元一這麼一講,老臉也是不禁一紅,不過三十年前能做出那般兒戲之事的人,臉皮之厚,自然不一般,理直氣壯道:“今日帶媳婦來,自然不只是瞧上一瞧了,當年沒能刻的字,今天還得加上我媳婦的,馮老鬼,要不今日你再試試?看看還能不能擋得下我。”
馮元一聽此,卻也不惱,笑著點了點頭道:“若是賢伉儷有此意,那我擋得下,擋不下可都得試一試了。”
“哈哈!爽快,馮老鬼,我看著座長安城裡,比你男人的也沒幾個,要說和我當朋友,你能算一個。”黃潤看著馮元一哈哈笑道,言語間卻沒了戲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