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陽接著發問:“你告訴你爹了嗎?”
少女潔白的臉蛋上有些失落之色,她哀怨的說:“我爹不相信我。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提醒過我爹了,就連我娘也經常跟我爹說,要多提防李嘯虎。可是我爹認為婦人不該管寨子裡的事情,一直都不相信我娘和我的話。他只說那批槍可能是李嘯虎新購進回來的,不需要大驚小怪。”
餘少陽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她自稱是匪首的女兒,並且因為懷疑李嘯虎意圖不軌所以前來跟蹤,這原本就是很荒謬的事情了。另外一點,既然李嘯虎是為了圖謀山寨龍頭的位置,那麼他招惹官軍遷怒山寨,對奪取龍頭之位有什麼好處?弄不好還會引火焚身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整件事如同這個小妞所言,但是這都是屬於山匪內部的問題,現在李嘯虎打死了那麼多官兵,你以為跑來求求官軍不要報復山匪就能了事?
“怎麼了?”少女覺得餘少陽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突然問了道。
餘少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步槍,忽然卸下了彈匣,往裡面填滿子彈。一邊添裝,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低了低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問道:“你問人家名字幹什麼?”
餘少陽笑了笑,說道:“正如你一開始不相信我一樣,我也不相信你。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瘋丫頭,胡亂說自己是某某老大的女兒呢。”
少女鼓著臉,氣呼呼的說道:“你才是瘋了呢。”她沉了沉氣,最終低下了聲音說道,“你………你叫我娟娟好了。”
餘少陽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抓住了少女娟娟的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必須跟我走,我要抓你回去向隊官交待!”
娟娟大大眼睛裡頓時充滿了不敢相信,小臉蛋上急的通紅起來。她微微的張開了小嘴,半天才發出聲音來:“你,你不是打算幫我的嗎?”
餘少陽冷笑了兩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哼,既然你說你是這幫山匪首領的女兒,今天他們殺了我那麼多弟兄,這件事總得有個交待。我要把你帶回隊裡去,用你來要挾你爹,讓你們寨子棄械投降,今天的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娟娟哭了起來,一邊抽噎著,一邊用哀求的聲音說道:“我都告訴你了,李嘯虎打劫官軍的事情,我爹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餘少陽對眼前哭得如同小花貓一樣的少女,一點也不為所動,他冷著臉色,說道:“這些是你們家事,與我何干?不管是今天是誰下山劫殺官兵,這份罪責你們是推卸不了的。”他說完,不再與娟娟拖延下去,用力拽著少女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準備轉身向山下跑去。
少女心灰意冷,但是卻絕對不甘於坐以待斃。她拼命的掙扎著,反抗餘少陽的強行手段。
餘少陽好幾次竟然被她掙脫了過去,這關鍵還是因為穿越過來之後,這副身子骨太弱了。慍怒之下,他一把將娟娟攔腰抱住,準備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少女身形很輕,小蠻腰又細又軟,可是就是這樣弱不禁風的她,依然頑強的反抗著,揮舞的小手一邊抓一邊打。
就在這時,槍聲再次響起。
原來就在餘少陽和娟娟談話的過程,山頭上的山匪等了半天發現下面沒動靜,於是派出了兩個人悄悄的摸了下來檢查一下情況。這兩個山匪不知不覺就順著山坡摸了下來,而偏偏在這個時候,正是餘少陽與娟娟糾纏之際,頓時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一顆子彈正打在餘少陽的腰間,他悶哼了一聲,連同被抓住的娟娟一起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這一摔,正好是他在上面,整整的壓著了娟娟的身子。
娟娟大驚失色,想要推開餘少陽,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
餘少陽差點被疼昏迷了過去,可是頑強的毅力一直讓他撐了下來。他看了看被自己壓在下面的少女,兩個人的鼻子尖都差點碰到一起去了。娟娟的呼吸又急又促,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看著上面另外一雙眼睛,兩隻小手護在自己的胸前,一時倒是顯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呼氣如蘭了。”餘少陽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然後撐著身子從娟娟身上翻了過來。他可不是好色之徒,更何況尤其是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
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傷勢,那顆子彈似乎是射偏了,從腰間邊緣直穿而過,留下了一個血窟窿。該死,希望沒有打到我的腎臟!
雖然餘少陽已經從身上起來了,但是娟娟依然還躺在那裡,心裡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