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只是氣,為什麼你不喜歡我而已,想來是那個時候就沒有緣分一說吧,我那樣愛你,可我對你而言只是哥哥。
從軍校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微笑的模樣,已經沒有兔牙了,我當時就怒了,你說我是神經病,愛理不理的,我之後又是哄又是求的,你那個時候的模樣,我從來不曾告訴你,含羞帶怯的,像只兔子,沒了兔牙的小兔子。
怎麼會是隻兔子呢?
………顧衍生
顧衍生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大片的黑色,他正疑惑著怎麼會有黑色,一往上便是顏沁的臉,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頰,顏沁只會說顧衍生是怎樣是怎樣的漂亮,怎樣怎樣的妖嬈,卻忘記了自己也是極漂亮的人,他歪著頭看著她,睡相很安定,像一個小孩子,這個樣子讓顧衍生想起小時候的她,那個時候她還小,上課的時候喜歡睡覺,顧衍生翻過圍牆,好不容易到他們教室的時候,顏沁正在睡覺,當時人都已經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她一個人淡然美好。
顧衍生本來是要打她的頭以示懲戒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他居然捨不得,只是屈起了手指,最後又放鬆下來,理了她的髮絲,那個時候她睡覺還能流出哈喇子來,絲絲晶瑩,嘴唇卻是鮮紅,一個鬼使神差,他就親吻上去,小丫頭醒了,揉了眼,聲音甜膩:“哥哥,你在做什麼??”
對,是哥哥。
顏沁醒來的時候,顧衍生已經穿戴整齊了,這個樣子讓她忽然曉得剛結婚的時候,她整夜整夜的哭,他見了就煩,直接撂狠話,她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早上起來瞧見的也是他的背影,纖細美好的厲害,顏沁腦袋生生的疼了一下,視線便移回到他的腿上,然後才想起,婚已經離了,孩子都生了,順序都顛倒了,世界都黑暗了,顏沁忽然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這樣子的性格,果然是不討人喜歡的,不過也還好,她倒不需要旁人的喜歡,想的這裡,忽然就微笑起來:“呦,一大早就望著風景呢?”
顧衍生是愛毒舌的人,初次聽聞這句話的時候,只是轉過頭了,表情恬淡美好的:“我倒是想,不過這樣漂亮的人躺在床上,不起點什麼反應的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本來看你看著都起反應了,正準備按住你手腳的時候,你就轉醒了,瞧,這時間醒的,太不是時候了。”明明是玩笑的語氣,在他說起來確實再正經不過的話語,顏沁含羞帶怯的,視線一下,瞧見他反應,發現這丫還真沒說假話,一時間也不曉得說什麼好,倒是顧衍生笑了出來,露出雪白的牙齒,罵了句:“傻不隆冬的。”
“流氓啊你。”顏沁只曉得說這一句話,顧衍生出了門去,忽然想起什麼話來,於是微笑說了句:“剛才夏春東打電話來,人你是認得的,我現在不方便,幫我接來可好?”他說話的時候,有一點徵求的味道,顏沁一時間沒注意,就那麼答應了,顧衍生轉頭就笑:“就曉得你受不了這一招。”
發現自己上當之後,顏沁就是一個字,氣,雖說夏春東她是認得的,可對方不一定認得她,那也是個厲害的女子,比她小五歲,出生於高幹家庭,據說他父親和顧衍生的父親在軍區裡面的時候,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顏沁揉著太陽穴喊疼,當然,那也不是個省事的主,顏沁工作的時候,聽聞夏春東被麻省理工大學錄取,那丫頭卻非往清華里鑽,說什麼研究‘古典文學’的,也不想自己學了三年的理科,做什麼去研究那玩意兒,家裡好說歹說也不願意,如今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夏春東,那是另一對青梅竹馬的故事,只是可惜了,與這樣的自己是完全不一樣,他們風生水起,逍遙自在,顏沁的手指緊了一下,無論如何,也像是惋惜,都已經與自己是無關的了。
顏沁花了時間刷牙洗臉,這個國家天氣較冷,顏沁身子也是虛弱的人,經不起那些折騰,穿了長衣之後,將頭髮自然的往後攏了一下,露出臉頰來,她是斜劉海,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歪著頭開始微笑:“顏沁,好久不見。”天花板上發開始透出冰冷的氣息來,像是有東西,在一瞬間忽然起來的破碎,怨不得任何人。
顧衍生正在花園裡面澆水,表情溫和恬淡,看見顏沁,從心裡微笑起來,流轉到臉上:“瞧你那樣,哪裡真捨得讓你去接。”他伸出手來,掌心有溫暖的氣息,顏沁站在遠處,輕輕笑了一下,於是握住他的掌心。
“還以為這樣久長脾氣了,想不到還是小孩子脾氣,生氣起來就無法無天的。”在車上的時候,顧衍生是這麼開口,顏沁想反駁,也找不到話來,只說她胡說,為何胡說也是不願意講的,不過卻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