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侍女上的茶水還嫋嫋飄香,朱高煦此時也無心飲茶,又取過桌上皇上朱棣託人交給他的手諭,又看了一遍。
上面寫道:既受藩封,豈可常居京邸!前以雲南遠憚行,今封青州,又託故欲留侍,前後殆非實意,茲命更不可辭。
看完又是氣得咬牙,冷哼道:“叫我滾?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言畢,把桌上的茶壺茶杯一氣掀到了地上,茶水碎片濺了一地!
“皇上不會把他怎麼樣。”在宮闈僻靜處,王彥眼露精光,對著面前被時局攪得一頭霧水的蘇湛道。
看著蘇湛疑惑的眼神,王彥笑笑,扶了扶自己的三山帽,道:“漢王如今仍如此驕縱,和紀綱沆瀣一氣,你離得他們遠些,以免到時受累。”
“到時?”蘇湛心中一顫,下意識問道。
王彥眼睛眯了眯,搖搖頭,笑道:“漢王如今仍拖延不肯前往封地,難免不讓人懷疑其有謀反之心……”言語間,流露出皇上已經忌憚了漢王,他擁兵自重,還不知收斂,皇上有此擔心,也不無道理。
蘇湛也想遠離紀綱那個大魔頭,還有漢王這個定時炸彈,但是自己身在紀綱手下,就好像如來佛手心裡的孫悟空似的,跳也跳不出去,兀自氣惱。
兩人談了一會,又談了些其他瑣事,一同穿過西華門,在御酒房外面,卻走來一穿著緋色獅子繡紋官服的中年男子。
王彥公公揖禮道:“薛大人。”
蘇湛見這人穿戴,知道官職不小,也跟著王彥行了一禮,卻也沒有過分親熱。
本來那人見到蘇湛很是欣喜,可是蘇湛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臉上帶上了幾分慍色,王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提示道:“蘇百戶,這是左軍都督府右都督薛祿薛大人啊。”
薛祿?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