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是小民街坊週三狗。”那于謙朗朗而道,一副讀書人的模樣。
蘇湛只是在大堂旁側靜坐窺看,聽到那少年自稱于謙,有些好笑,心道:不知道你的搭檔郭德綱來了沒有,在這說上一段相聲。
蘇湛正胡思亂想,那王素又道:“你們來此擊鼓狀告何人?可有狀紙?”
“狀紙在此!”于謙呈給官爺,又遞給王素。
王素細細看了幾眼,道:“你狀告週三狗兒媳婦趙氏謀害了週三狗的兒子周東海?”
“是!”
週三狗那枯槁般的面容上掛著幾行濁淚,皺紋密密麻麻盤在臉上,卑微而可憐。
“周老漢,你說你的兒媳婦謀害了你的兒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且與本官細細道來。”
那週三狗擦了擦臉,穩了穩情緒,這才如此這般地交代起來。
“小民家住大明山下,家貧如洗,我兒他娘去世的早,只有我一直和我兒相依為命。待他長大,也沒有銀兩討媳婦,後來只有討了趙氏,她家之前是做香油紙錢棺材鋪的,因此別人對她都有些避諱,而且那媳婦長得有些弱小,個頭有些矮,也是許久嫁不出去的,所以跟了我們家。”
說到這裡,週三狗頓了頓,似乎在想接下去要怎麼說清楚。
“趙氏過門之後,雖然幾年無所出,但是兩口子恩愛,幫襯著,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不料幾個月前,我上街換糧食,卻碰到了一件怪事。”
話說到這裡,王素、張巖和蘇湛都提起了精神,等著週三狗說下去,週三狗卻因為年老體弱一直咳嗽,王素只好叫他起來說話,並叫衙差給他了一杯水。
喝水壓了壓咳嗽,週三狗接著說道:“那日我上街換糧食回來,路邊卻有個瞎子把我叫住,那瞎子臉上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面容,嗓音也有些奇怪。他拄著個棍子,差點就把我絆倒。看著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就給了他一些米,沒想到,他卻突然抓著我的手,陰森森地說道:‘你家可有兒子?’我聽得他的語氣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只得點頭,忘了他看不見,誰知他接著道:‘你家兒子有難!’這一句話,嚇得我差點坐在地上。要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