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另一邊的貴賓室走去。
我愣了幾秒鐘,這是什麼情況?
我從接機的人堆中擠出來,想去貴賓室找我哥,結果只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便被那些特警攔住。
我說:“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要去那裡找個人。”
其中一人道:“未得到指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那裡,我數三聲,請自覺退到警戒線外。”
我說:“大哥,我真的……”
“一!”
我愣了下:“來真的啊!”
“二!”
“我退!”我轉過身奔到警戒線外,一臉沮喪的看著已經消失的方井之的影子,想了想,掏出電話來撥了我哥的號。
語音提示那邊已關機,看來是下了飛機還沒來得及開機。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跑到機場外的車道等他。我想,他離開的時候興許能看見我。
找了花木旁的臺階坐下,頓時覺得渾身綿軟的沒了什麼力氣,再加上昨晚上沒睡好,沒等多久就有睏意襲來,我把包放在膝蓋上,額頭枕在上面不自覺的就打起了瞌睡。
旁邊好像有車輛駛過,氣流捲起花壇邊掉落的樹葉,打著旋兒的鑽到了我脖子裡,我抬了抬頭,半睜著眼伸手去掏那樹葉,然後聽到前方響起急促的剎車聲,我循聲望去,看見車門被開啟,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我哥,還有一個,是夏隊長。
雖然知道夏風和我哥認識,但在這裡看到他,還是略略有些驚訝。我站起身,看了看夏隊長,然後把視線投向我哥:“哥……”
因為坐了許久,突然一站眼有點花,我在原地恍了下神的功夫,我哥已經走到我面前,拿過我的包,搖頭笑了笑,抬起手在我的腦袋上揉了兩把,聲音還是一貫的溫柔低沉:“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來嗎?”
想起以前不管我做了什麼傻事兒,方井之都沒吼過我半句,永遠都是這樣溫柔的疼惜的語氣,鼻子突然就那麼酸了一下,我給了方井之一個大大的擁抱,我說:“能不來嗎,都三年沒見你了,哥,我超想你……”
方井之沉默了一下,笑著拍了拍我的背:“我也超想你。好了,先上車吧,我聽夏風說你出了點事兒,別站太久。”
我鬆開我哥,看了看夏隊長,仍是一臉淡漠,不過眉頭卻是微微蹙著。夏隊長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上車’的眼神,然後重新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
車子在駛離機場開往鬧市區的路上,方井之抱臂看著外面清冷的街景,除了眉頭微微有些皺著,也看不出其他什麼反應,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良久,方井之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們沒時間了。”
我從上了車就沒敢插話,因為車裡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夏隊長就不用說了,單是我哥的氣場就足以讓我保持沉默。我第一次發現,方井之似乎不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方井之,他不僅變了,還變了很多。
我側頭看著他,我哥回頭望了我一眼,嘴角笑容竟讓我覺得有些滄桑,方井之把腦袋湊過來一點,看了我一會兒,笑著轉移了話題:“女大十八變果然沒錯,井井也越變越好看了。”
我用胳膊肘撐著椅背,開玩笑的回他,我說:“哥,我要是越長越殘,今天上演的就不是這麼溫馨的兄妹相見了。”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低笑,夏風手搭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裡掃了我一眼:“那還能上演什麼。”
我鄭重道:“尋親記。”
我哥笑了笑,問我:“方井然呢?他還好嗎?”
“當然!”我靠到椅背上:“天天打著高考的旗號讓我給他當了一年的保姆,等他明天高考完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找出什麼理由來。”
我哥又笑了笑:“時間過得好快,轉眼然然也要高考了。對了,他想好報哪個大學了嗎?”
我想了下,說:“A大吧。”又想了下,我覺得現在氣氛還不錯,剛才想問的話在心裡憋得也怪難受,於是我往方井之身邊兒又湊了湊,挑眉道:“哥,方井然還有機會上大學嗎?你不是說什麼時間來不及了嗎?還有,你跟夏隊長什麼關係啊?剛才你被那些特警帶走的時候我差點兒因為闖了警戒線就要第N次被送醫院了。”
夏風繼續保持沉默。方井之垂下眼眸,嘴角笑容還是方才揚起的弧度,車裡再次安靜下來,半晌,方井之抬頭看了我一眼,緩緩道:“順其自然吧,現在事態處在轉折點上,暫時還沒有準確的依據對未來形勢作出判斷。”頓了頓,我哥揉了下我的頭:“但不管怎樣,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