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又沉默了一下,突然說:“井井,我過段時間就回去了,到時候再跟你聯絡。”
我詫異了一下:“咦?你要回來?真是太好了,跟爸媽說了嗎?對了千萬不要告訴方井然,他還有20天就高考了,不能讓他太興奮。”
那邊傳來一聲低笑:“好,我差不多也等他高考完了才能回去。爸媽那邊我會打招呼。”
掛了電話,車子才緩緩啟動,夏風默不吭聲的往半山腰的醫院開去,我說:“夏隊長,你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夏風沉默片刻,頭也不回的淡淡道:“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由你的哥哥來解釋嗎。”
我說:“這不是你就在旁邊兒嗎,咱們直接溝通不是更省事兒嗎?”
夏風終於捨得看了我一眼:“省事兒的是你,不是我。”
說完,就回過頭安安靜靜的開車,再沒有半分搭理我的意思。我也懶得再看他,默默的在心裡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窗外的夜色。
要知道,我們的夏隊長簡直是破綻百出。吃飯前還說要天天帶我去九重天,轉眼間就換了個態度。這美男計水平使得太低,想起來的時候用一下,想不起來的時候看心情。
夏隊長……還真是任性。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一直照料我的那個小護士已經守在了大門前。我開啟車門,雙腳剛落了地,身後一聲呼嘯,那輛landrover再一次絕塵而去,秒秒鐘消失在了視線裡。
我在原地愣了幾秒鐘,那小護士也愣了幾秒鐘,然後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再看向我時便帶了一些異樣的神色,只是這裡規矩多,小護士也只是看看我,除了例行詢問了我今天是否覺得不適外,旁的再沒有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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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回到病床上的時候,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點。除了秒針的滴答聲,整個房間甚至整個醫院都安靜的不像話。如果不是知道有人24小時的持槍守在這兒,住在這隻有我一個病號的醫院裡,恐怕還得接受後續的精神治療。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這座醫院建在這裡到底是做什麼,除我之外還接收過哪些病人,但受訓良好的小護士們無論我怎麼套近乎對此也從來不多言一個字。
好吧,夏隊長的人,都是這麼有原則。
床頭的檯燈發出溫暖的橘黃色光芒,我翻出手機撥了莫茜的號。那邊傳來她依舊興奮的聲音:“井井,我就知道你還會打給我。”
我望了眼牆上的掛鐘:“莫大小姐,您精神頭怎麼這麼大?”
莫茜振振有詞的說:“學了這麼多年的科學,頭一回遇上不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