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又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那又怎樣,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再把他當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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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風帶著莫川回了總部,我送了莫茜之後就在一組獵魔隊的護送下回了夏風在總部附近的別墅。方井然和我坐了一輛車,我看著他灰撲撲的臉,忍不住抬手給他擦了擦。
方井然連忙正經道:“姐,你別對我這麼溫柔啊。”
我說:“為什麼呀?”
方井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小聲嘟囔道:“搞的我跟小孩兒一樣。”
我笑了笑,想起他從小就有的英雄夢,又想起今天夏風說的神胎的事兒,突然有些感慨。如果方井然真的是神胎,那他一定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英雄。
我說:“方井然,你這思想覺悟有待提高,你不把自己當孩子就沒人把你當孩子。如果你老是因為自己資歷淺年齡小就老覺得這不好意思那不好意思,那你永遠都站不到你夏隊長的高度。”
方井然笑了笑:“那是,夏隊長是誰啊!我姐夫!”頓了頓,方井然又嘆道:“說真的,夏隊長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都當隊長了,讓人只能仰望不敢攀比。我只要達到他一半的高度就知足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出息。”完了又加了一句:“你會比他還厲害。”
方井然受到鼓舞立時神采飛揚,他笑了笑又突然把頭湊過來悄聲道:“姐,你跟夏隊長到哪一步了啊,我們隊裡的人可都已經悄悄喊你嫂子了。”
我咳了一聲,然後在方井然審訊的視線下也小聲回了一句:“嫂子嗎?嗯,我當之無愧。”
方井然一樂,然後臉色又沉下來幾分:“姐,雖然我挺崇拜夏隊長,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我說:“我挺幸福的。”
方井然垂下眼眸:“我更希望有個人能一直守在你身邊照顧你,隊長他……”
我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撓撓方井然的頭髮:“傻小子。愛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聚少離多又怎樣,身處險境又怎樣,只要有了掛念,就會覺得幸福。
回到別墅的時候方井然就跟著其他隊員離開了,我有些疲憊的回到臥室,卻在開門後又看到了黑暗中的那個熟悉身影。
如今蘇戈再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竟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不過怔了兩秒鐘,我就開啟燈衝他招手笑了笑。
蘇戈目視著我走到他面前卻始終沒有先開口。我看了看他臉上的血跡,又轉身到洗手間給他擰了個毛巾然後遞給他:“一臉的血,自己擦擦吧。”
蘇戈冷聲道:“那是莫川的。”
我笑笑:“我知道!”
蘇戈接過毛巾擦臉的時候,我倒了兩杯水,遞給他一杯,然後自己捧著一杯站到他身邊。身後窗戶沒有關,有風吹進來掀起窗簾在身後飄蕩,蘇戈只回頭看了一眼,兩扇窗戶就啪的一聲關的嚴嚴實實。
我驚歎道:“哇哦!這就是傳說中的意念嗎?”
蘇戈點點頭,默默的喝了一口水。
我揚揚嘴角,想了想,先開了口:“你跟莫川什麼仇啊?為什麼非要殺了他?”
蘇戈瞥了我一眼:“我是那種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人嗎?”
我挑眉同他開玩笑:“咦?不是嗎?”
蘇戈看著我卻突然認真起來:“方井井,我要殺莫川還不是為了你?”
我愣了一下,想起今晚蘇戈確實提過莫川打算用我威脅他的事,卻沒想過這竟然是他殺莫川的全部理由。
蘇戈別過頭去喝了一口水,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道:“當年那場神魔大戰,莫川是其中的一名魔將,我和他打過一場,當時以為他死了,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他也因此沒能回到魔族,竟然在凡界呆了幾萬年。”
我反應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幻聽,喃喃自語道:“怪不得莫川說你要保護的他都不會放過,原來是赤、裸裸的報復。”說到這兒我又突然想起來一事兒,轉頭問蘇戈:“哎?這件事兒你說你是聽長弓說的,長弓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長弓。”蘇戈放下杯子淡淡道:“是你哥。”
“我哥?”
蘇戈輕輕嗯了一聲:“是你哥發現莫川就是當年的桑幾,是他讓我去殺的他。”
我又是一愣,忽的想起我跟我哥說這事兒時他明明是含糊過去的,沒想到背地裡卻幹這麼狠的事兒。我連忙問蘇戈:“對了,你知道我哥去哪兒了嗎?我找了他一天。”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