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遙和姚嬤嬤對視了一眼,覺得有戲,接著循循善誘,“那您喜歡他麼?”
“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明霜忽然紅了紅臉,攪著衣帶,“不怕告訴你們,其實……昏迷的時候,我隱約記得他拿藥餵我了,就是……就是這樣的……”
她說不太下去,用手指了指唇,兩個人即刻就明白過來了,也不自覺臉紅。
這可算是肌膚之親了。
儘管聽得臉紅心跳,杏遙還是接著問:“那、那後來呢?”
“後來……哪有什麼後來,我那時候只頭痛去了,記不得許多。”說起這個,她頗覺羞澀地垂下頭,“真奇怪,他親我那會兒的感覺還蠻熟悉,我竟一點也沒覺得討厭,反而還……”
下半截話怪難為情的,她摟著被衾遮住臉。
杏遙忙拉住她笑道:“還什麼呀?說都說了還害什麼臊,又沒人聽見。”
窗下樹影之間,江城垂首盯著地面,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明霜嘻嘻笑笑地把這話掩過去了,“他這人可有意思了,你知道麼,他還給我講了個故事。夢裡迷迷糊糊的,當時聽著就知道是他了,心也安了下來。”
杏遙不由好奇:“是什麼故事?”
“這會兒也記不清,有山精有和尚……反正是不如話本里的精彩。”她摩挲著唇角,吃吃笑道,“一聽就知道是現編的,也難為他了。”
“管人家是不是現編的。”杏遙見她這副模樣,自知是對喬清池有幾分好感了,於是愈發慫恿道,“衝著這份心意,那也比說些花言巧語的要強得多呀。”
“這倒是。”明霜憧憬地看向窗外,喃喃自語,“是挺好的……”
杏遙試探性地問道:“那老爺夫人若是問起,您會嫁麼?”
她笑著遲疑:“這個……”
姚嬤嬤輕輕一嘆,拿手撫著她黑髮,明霜趁勢往她懷裡一拱,撒嬌著喚了一聲阿嬤。因為自小沒有母親照料,她習慣把她當做娘